向少竟然低下了頭。
捏著脖子上掛著的黑色小方塊。
神色鬱郁。
凌落嚥了咽口水。又想起了自己u盤裡的小程式。
她在心裡想，如果向少真的知道是她乾的，她能如何給自己開脫？
在凌落千頭萬緒之時，向少卻站起了身。
一言不的，直直從凌落身旁走過。
？
凌落愣了幾分鐘。
回過頭時，向少已經沒了蹤影。
凌落睡了一下午，此刻並沒多少睡意。正有些百無聊賴間，躺在純白羊毛地毯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是微博私信。
sean抱歉，下午在開會，沒看見。
凌落還沒來得及回覆，sean又來一條訊息今晚有時間兌現我買的一小時嗎？
sean前幾天，用usdT跟凌落買了一小時聊天時間。凌落差點忘了換成法幣，今天立即馬上，先操作換成RmB，然後才回到微博私信頁面。
凌落回了嗯嗯嗯。
進入了sean給的連結。
…
手機螢幕一瞬全黑。全屏沉浸式。
沒有退出按鈕。應該是某個特殊的符號可以退出。
一條熒光色的資訊顯示出來。
“你曾說你喜歡過一個人，7年。跟我講講你喜歡的那位正義之神吧。”
毫無疑問，這是sean來的。
有那麼一瞬，凌落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不過她清楚地知道，並沒有。
這是sean的百川醫療用以保護患者隱私的私密諮詢平臺，被sean假公濟私，用以對自己舒壓放鬆聊天。而這個平臺之所以那麼容易讓凌落感到熟悉，僅僅因為這是sean的駭客朋友幫著建立。
…
“你怎麼老對他感興趣。你這樣我會懷疑你的性取向。”
操作檯邊，盯著螢幕裡的熒光字。
向少有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透過螢幕，看見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女孩。
調皮又喜歡挑戰危險不顧底線的“壞”女孩。
可也是她，曾經與他並肩作戰，共同守護網際網路上的民族防禦線，免遭國人的個人計算機和大批網際網路公司被當時一款海外極強的病毒侵入。
那時候差一點，國內整片網際網路領地就被他國的病毒侵襲了。
還好，LL，在國內。
是她，與向少、福瑞社成員，長達73小時，堅守陣地，不辭辛勞，拿出了全部的精力和腦力。為了防止被侵襲，反覆修補、鞏固，建成一條堅固的網上長城，抵禦了無數國家沒有抵擋住的新型病毒。
也是那一場戰役，將福瑞社徹底推上神壇。
當然，LL和x那時候，已經在駭客界封神了。
只是x還在為了LL闖入m國戰略指揮基地辛辛苦苦的“服役”……
他也是在那場戰役時，向LL告白。
73小時堅持戰鬥，無論多頑強的人，精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不知道為何，他要選擇這時候。
或許是被共同取得的勝利鼓舞。或許是……
為了避免失敗，為了讓她拿出最本能的態度。
她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他在一片勝利的歡呼中，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
她的語言聽起來一貫興沖沖，那天尤其興奮。
他還記得約她見面時，她說的那句“哈！湯姆和傑瑞！終於要逮到你了！你居然在華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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