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欲蓋彌彰也好,她心裡總覺得會安全些。
或者,正常人的房間,放東西也好,刪減東西也罷,都是為了生活更加方便舒適。
尤其桌椅板凳這類,會盡量放在不讓人磕碰到的位置。
蕭玖再次環顧了一下這方空間,雖然狹小,但是明顯有更加適合安置這個小方桌的地方。
或者說,直接把小方桌放在角落疑似密道口的地方,在蕭玖看來更加合理一些。
當然,也有可能是老白就喜歡這麼彆扭的擺放東西的方式,或者乾脆只是巧合。
但她不是在查案嘛。
當然是要大膽懷疑,小心求證了。
見秦硯已經站起來了,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秦硯認真聽完,他的視線在角落未乾透的石灰和小方桌之間來回看了幾遍,忽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當年,老白的東家遷居海外,除了老白自己說的,還有沒有其他人看到過?”
“或者,誰明明白白親眼看見那家人登上當時的遊輪了。”
“誰又能確定,他們真的遷居海外了?”
蕭玖的後頸忽然涼了涼,秦硯這話裡的意思,讓她腦補出了一場掌櫃謀財害命,謊稱東家遷居海外,自己奪房奪產的大戲。
她忽然覺得腳下踩的土地會不會隨時有骷髏手伸出來抓住她的腳踝,向她喊冤。
蕭玖被自己的想象嚇到,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有些無處落腳的微囧與尷尬。
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什麼的。
當年,她可是單槍匹馬敢闖古墓的人啊。
“怎麼了?”
“沒事,那邊是空心的嗎?”
“應該是。”他掃了眼蕭玖無處安放的雙腳,說道,“先回去,我明天叫幾個同事過來挖挖看。”
“好。”
第二天一早,秦硯先去保密局對汪季銘說自己要正式接手老白的案子。
汪季銘和公安局協商,那邊外賓案還膠著,有人查老白的案子,自然求之不得,忙不迭就答應了。
說不得老白案破了,還能給外賓案帶來轉機呢,對方非常熱情,還說要派人把老白的檔案和證物都送來保密局。
事情定下來之後,秦硯就喊了幾個在單位的同事,帶上工具,順路接上蕭玖,前往小洋樓。
這回,他們是正大光明進去的。
撕掉昨天晚上小心復原的封條,幾個人一起進了地下室。
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地下室,一下子就擁擠了起來。
秦硯和同事埋頭開始挖了起來,他們都不讓蕭玖動手,蕭玖沒事幹,就乾脆來到外面,把空間都讓給他們。
然後,她就發現有人鬼鬼祟祟躲在院子外往裡窺視。
蕭玖所在的角度,剛好是外面那個人的視線死角,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在外面的人試圖往門裡探進身體的時候,一把把人扯了進來。
防著他大喊引來鄰里的關注,蕭玖直接給了來人兩針。
手上掙扎的動靜瞬間停止,蕭玖來到門外往左右看了眼,又仔細聽了聽,沒有再發現有什麼不對,重新把院門關了起來。
這回,她還搬了塊大石頭,放在門後,防著有人像剛才那樣,能不動聲色推開門就往裡看。
地下室裡的幾個人正忙得熱火朝天,蕭玖也不進去打擾。
她對那個被拽進來的人說:“我現在給你拔掉銀針,讓你能說話,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然……”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我就把你扔到沒人地方去,就讓你這麼站到死。”
來人的眼神明顯瑟縮了一下,不能說話應答,又不能點頭同意,大冷的天,額頭都快冒汗了。
蕭玖拔了啞針,見他沒有出聲大喊的意思,就知道這是個識時務的。
“你是誰?”
“我叫莊木,大家都叫我老莊。”老莊快速回答,生怕一個不好,自己就要交待在這裡。
“你來這裡做什麼?”
“有人讓我每天過來看一眼這棟小洋樓,有大的變故就立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