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關鍵是這疼痛不是一陣一陣的,那個還可以忍受,這疼痛就像浪潮,一浪更比一浪高,他受不住了。
“不如你先說說,你是哪國人啊?花先生。”蕭玖促狹道。
秦硯微微轉頭,以手掩唇,把唇角的笑意擋住。
汪季銘肅著一張臉,心裡瘋狂給蕭玖豎大拇指。
這話問得好,只要井藏花見說自己是華國人,隔壁那個人就是胡言亂語,可以不予理會。
之後,有人因為他們R本人的身份發難,他們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井藏花見身上,說是他自己誤導造成的。
汪季銘很清楚,如武田智和井藏花見這樣帶著目的或者任務來華國的R本人,肯定另外有人接應的。
井藏花見被他們帶回來的事情,有心人應該很快就會收到訊息。
到時候,就又是好一番周旋了。
井藏花見:……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他一直以自己是R本人為榮,根本看不起華國人。
在他眼裡,華國就是他未來的實驗場,用華國人的身份只是為了隱藏和方便,權宜之計而已。
讓他親口承認自己是華國人,還不如殺了他。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優越感?
不過,沒關係,蕭玖會教他做人的。
見他一直不說話,知道他是拒絕回答問題,那也沒有關係,他們聽多了慘叫也覺得刺耳,就讓他安靜一會兒吧。
針到聲除。
秦硯和汪季銘都習慣了,但井藏花見嚇壞了,他以為全身劇痛,還不能動彈就已經是極限了,哪裡知道,這華國女人還能讓他不能說話!
他的眼睛裡非常明顯地閃過一些恐懼。
他忍不住想,這神奇的東方針法會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他以後的言行坐臥會不會都出現問題?
他該怎麼擺脫現在的困境?
井藏花見是個典型的,刀子沒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的人。
他曾經抓過一些人給他們灌下不同的藥劑,記錄下資料,作為他實驗的支撐。
那個時候,他就冷漠地拿著資料記錄本站在門上的觀察窗後,靜靜地看著他們痛苦的慘嚎打滾,心裡沒有一絲憐憫。
他此行是來華國收割實驗成果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被關在欄杆後面,承受非人的痛苦,而他素來看不起的華國人,被他標記為未來實驗體的華國人,在欄杆外就著他的掙扎痛苦說笑。
這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諷刺。
但若從前因為他的實驗而死在他手裡的人知道了,恐怕是莫大的安慰吧。
這邊安靜了下來,旁邊的關押室裡就傳了R語的怒吼聲,和剛剛那個同事用方言讓他安靜一些的聲音,真是把雞同鴨講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們是R本外賓,我的老師身份尊貴,你們得罪不起,快點把我們放了!”R語
“不要激動,你們只是身份有問題,過來協助調查,調查完了,你們就能走了。”方言。
“我要找大使館,我要投訴你們!”R語。
“激動狂怒沒有用的,你是嫌犯啊,安靜待著吧。”方言。
“你們對我老師做了什麼?我警告你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同事估計是煩了,就提高音量說了句:“什麼,你還要吃大碗麵?我自己還沒吃呢,屁事真多。”
年輕R本人:……聽不懂,但好氣!
蕭玖被成功逗笑。
但正事還是要辦的,她重新走到井藏花見身前,問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如實說嗎?”
“看來,你說不想說了,我們也餓了,不如,你好好想想,等我們吃完飯再過來?”
井藏花見額頭的青筋跳得更厲害了。
見狀,汪季銘便說道:“小玖,花先生不能說話,你幫他取下針。”
“哦,對,差點忘了。”蕭玖利落地拔掉啞針,又問了一遍,“花先生,我的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