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要問你課題準備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其他人見他們兩個人要談論課題,都避開了。
這是老師們統一給他們的第一個作業,每個人都力求完美完成,對自己的課題只願意說個大概的方向,其他的,就不願意多透露了。
所以,當別人談論課題的時候,他們也會主動避開。
畢竟,他們除了是同學關係,也是競爭關係。
只有高勝北願意跟他們分享自己的課題的程序,如果有人向他求助,他也願意全力幫忙。
因此,高勝北單獨找盧海藍談課題的事情,沒有人覺得奇怪。
蕭玖回家後,給秦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回家了,讓他晚上不用去華清大了。
說完這個這件事情後,蕭玖下意識問了句:“你現在查什麼案子?”
“一樁失蹤案。”秦硯說道,“是二十年前遺留下來的案子了。”
報案的人是失蹤夫妻唯一的兒子陸北,他來報案的時候年紀還小,不能提供很詳細的資訊。
加上那個時候,技術落後,很多失蹤的人要找到,憑的只有毅力和運氣。
陸北過來報案後,公安找了一陣,因為線索不夠,最後只能無耐放棄。
汪季銘選擇這個案子,有因為自己的情況移情的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陸北現在京城公安局任職,他本人一直在追查父母的下落,從來沒有放棄過。
聽說汪季銘準備查懸案,就打電話過來拜託他,如果可以的話,幫他找找他的父母。
汪季銘說道:“那就先查你父母的案子,但是,陸北,你要有心裡準備。”
他邊看案宗,邊說:“不說當初那些公安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找了多久,就說你自己也找了將近二十年。”
“我知道,汪局,我有心裡準備,但是,作為兒子,我想把他們帶回家,哪怕只是屍骨。”
汪季銘聽他這麼說就答應了。
這就是他查夫妻失蹤案的第三個理由,這樁案子比其他的懸案線索要完整很多,破案的可能也大很多。
“那你最近是不是要往京城外跑啊。”蕭玖問道。
她覺得這麼些年過去,陸北不說把京城翻了個底掉,至少,他父母還在京城的可能性就很小。
不要小看一個孩子尋找父母的決心,陸北這二十年差不多把京城給踏遍了。
“難說,我還在整合線索鏈和當年他們夫妻的人際關係鏈。”
“你在華清大怎麼樣?”
“挺好的,就做了張摸底的卷子,老師就讓我回來了,說是要根據我的成績來備課。”
“對了,我今天碰到了一個人,他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可是,我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好。”蕭玖說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的直覺很少出錯,對方是什麼人?”秦硯坐直了身體,他是一個非常相信直覺的人。
蕭玖的話讓他本能地重視了起來。
“高勝北,是我新老師原本唯一的學生。”
“高勝北?”
“嗯,怎麼了?”蕭玖問道,然後,她也坐正了身體,忍不住抽抽了一下嘴角,“這名字應該只是巧合吧。”
“就像我們父輩那會兒的建國愛國一樣,重名率高到離譜。”
“希望只是個巧合,小玖,你自己小心。”秦硯叮囑。
“好,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蕭玖拿出專業書籍啃了起來,古譯明顯是一個教學非常認真的人,她也要認真對待才是。
不然,明天回答不出古譯的問題,她會覺得社死。
那邊保密局的秦硯很有衝動去查一查蕭玖說的高勝北。
想了想,他給陸北打了個電話。
“陸北,我是秦硯,我想問一下,近幾年,京城有沒有其他的失蹤案?”
“有。”陸北快速回答。
他因為自己父母的失蹤,對所有的失蹤案總是會多關注幾分。
即使沒有參與破案,也是仔細把資訊收集起來的。
萬一有一天會用到呢。
聽秦硯這麼問,他就把自己知道的近幾年所有的失蹤案都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