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這才進了浴池。
範伸盯著那沙漏,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見人還沒出來,便擱下了手裡的書本,直接下床去揪人了。
剛掀開浴池的珠簾,姜姝便走了出來。
窩在浴池這陣子,姜姝連頭髮絲兒都自個兒沾幹了,本以為範伸累了定會先睡,等他睡著了自己再進去。
那書上明白著的寫了,若是有了身孕,便不能同房……
如今冷不丁地撞見他跟了過來,再一瞧那雙燃著火焰的眸子,姜姝一眼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我……今兒不太舒服。”姜姝說完卯著腰,一下從他的胳膊底下鑽了出去,麻利地回到了床榻上,將自個兒裹得緊緊的。
範伸回頭盯著她逃竄的背影,眉心一擰,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上回他太過了?
可從初夜到如今,每回那事兒到了最後,她都是不停地求饒,然每回開始了後,她也未曾如此抗拒過。
範伸想起了自己上回在浴池失了控,意識到怕是自個兒太狠了,緩緩地走到床邊,掀起了幔帳,往上一躺,伸手掰過她的身子,正打算同她保證,今夜他輕些,便見姜姝雙手捂住了肚子,“夫君,好痛,估計是今兒那果子吃多了,沒消化好……”
說完姜姝又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夫君,能幫我揉揉嗎。”
範伸一身火氣,愣是憋在了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沉默了良久。
姜姝又道,“輕輕地揉,很輕很輕……”
一番僵持,範伸還是沒有抵住她那水霧朦朦的眼睛,投了降,伸出了手,撫在她的下腹處,緩緩地揉了起來。
“輕些……”
“夫君,再輕些……”
範伸的手一碰到那細皮嫩肉上,身子立馬就有了反應,愣是堅持了這一陣,見她愈發得寸進尺,胸口一個起伏,咬牙道,“姜……”
“夫君,你揉著我就不痛了,再揉揉唄。”姜姝的聲音輕柔如小貓,不著痕跡地打斷了他。
範伸:……
得,今夜還是別想了。
範伸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半晌又見那人輕輕地靠了過來,道,“夫君,明兒早些回來,我給你個驚喜。”
範伸轉過頭看著她,目光盯著在那紅唇上,喉嚨又是緩緩地一滾。
愈發得不到,似乎愈發誘人一般。
驚喜倒不必。
只要她不再來折磨他。
“睡覺。”範伸生怕控制不住,側過了頭,平躺在枕頭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姜姝也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動。
一夜過去,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日,姜姝很早就醒了,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等到範伸起來,收拾好出了門,姜姝才從床榻上爬起來。
洗漱完,姜姝正用著早食,昨兒休沐了一日的晚翠,便回來了。
因一天一夜都沒當值,屋裡發生的事,晚翠並不知情。
等姜姝用完了早食,晚翠去備瓜果,才發覺前兒她擱在外屋的木箱,竟不知何時空了。
那一木箱子的荔枝,怎麼說也得吃上幾日才對。
晚翠進來,便面色狐疑地問了一聲姜姝,“夫人,昨兒侯夫人送來了一木箱子荔枝,奴婢給夫人撿了一盤,餘下的都擱在了外屋的櫥櫃裡,如今怎就一顆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