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飛出去時,身輕如鴦,全身已沒有一塊骨骼是連線在一起的。
六殺剩下了五掌。
五殺瞳孔已收縮,驚恐已取代了震訝。
只聽天正喟嘆,搖首道:“六師弟出手,還是太辣了一些。”
龍虎本氣勢如龍,忽又乖馴如綿羊,垂手而立道:“是。”
天正道:“這種出手不留活口,已不是一個出家人所為。”
龍虎惶然道:“是。”
天正向其他五殺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有一個人敢說“不”字。
龍虎大師的“少林神拳”,開碑裂石,聞者膽碎,更可怕的是天正大師的“拈花指”。
他們根本看不清他的出手。
他們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竟擒得住少林最高一輩中排行第四的木蝶大師!
餘殺長嘆道:“即然大師要插手,我們只好走了。”
其他四殺也把拳道:“告辭了。”
忽聽一個聲音道:“告辭不得。”
那四個人還在古道上走著。
他們已進入了成都。
說“告辭不得”四個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那是四個人同時說的。
走進來的卻不只四個人。
一共七個人。
天正笑道:“十位好。”
十位?蕭秋水匯在納悶其間,門外才走入兩個人。
落地無聲,但每一步似一口釘子,尖銳沉宏。
這人卻不是馬竟終,馬竟終外號“釘子”每一步如一隻鐵釘。而這人卻不是鐵釘。
棺材釘!
這人腰間一柄劍,劍身烏,劍無鞘。
他身邊的人,也是踏地無聲。
這人一身白衣,寶相莊嚴,乍看有些似畫像裡的觀音。卻手拿佛塵,臉含笑意。
那高人威猛的僧人,一見這兩人,橫踏一步,低頭合十,讓天正大師與這兩人面對而立。
蕭秋水一看,便知道這兩人至少也是一派掌門的身份。
誰知齊公子低聲向他和曲家姊妹道:“那四個矮腳錦衣人,便是‘王虎彭復’的彭門四虎將,卻都不姓彭,一個叫“快刀斬’皮堂、“無頭斬’古同同、‘斷肚斬’倫走、“七旋斬’許郭柳。”
“五虎彭門”,原來是彭家絕學,但彭礴死後,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好賭,一個好嫖,一個好煙,都成了廢人。彭礴的胞弟彭天敬,又是庸材,所以彭家原來的地位就被這四名彭門的弟子皮,古、倫,許四人所奪。
梁鬥接著說,“另外那少左目、斷左手、缺右足,沒有耳朵、臉上一個大疤的人,便是‘天殘幫’幫主司空血,穿烏衣的老人,不是丐幫,而是烏衣幫的總瓢把子單奇傷。還有那精悍的黃衣中年漢子,便是‘螳螂門’的第一高手“千手螳螂’郎一朗。”
烏衣幫兇殘惡毒,聞者驚心,司空血的殘傷絕狠.更是天下聞名:烏衣幫是黑道上人馬不多,但最精銳、亦最歹毒的一批。他們的頭子就是單奇傷.外號“一劍飛騎”,曾把天山劍派的掌門宮八斬殺於騎下,並曾擊敗終南劍派的公認第一劍客白無然,劍術之高,據說已不在海南鄧玉平之下。千手螳螂郎一朗,更是有名。近年來“螳螂門”聲名鵲起,就是郎一郎一手紮起的基業。
這些人忽然都來了,來到浣花,莫非是為救浣花而來的?還是不然?
那另外兩人呢?這兩人的排場,顯然比郎一朗、司空血、單奇傷、皮棠、古同同、倫走、許郭柳七人加起來都大。
而且大得多了。
只聽許郭柳道:“朱大天王的人。是放不得的。”
倫走接道:“對!放虎歸山!”
古同同也道:“斬草要除根!”
皮棠跟著便道:“免留禍患!”
這四人不但武功搭配得天衣無縫,連講話也銜接得十分緊密。
他門一說完就拔刀。
刀一在手.己到了五掌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