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心齊,泰山移,一張張充滿諷刺的東亞病夫,終究被心頭滴血的北朝君臣,盡數吞入腹中!
即使飽受屈辱,即使恨意滔天!
欲效勾踐之往事,以期有朝一日,能夠一雪前恥的崇光天皇,卻還是如狗一般,跪地俯,
“往日小國多有得罪之處,今已知罪,盼天朝乞憐,予我等一條生路!”
“從今往後,我大和必將痛改前非,忠心侍主!”
“為表明我大和歸降之決心,小皇願隨尊駕前往大明,朝拜君父,當面懺悔己過!”
言語中充滿了乞求的崇光天皇非常清楚,南朝已滅,從此大和一統!
即使元氣大傷,但只要平安渡過此劫,從此休養生息,增添人口,再以舉國之力研火器軍備,強大武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必有報仇雪恥的一天!
倭畜的尿性,這世間沒有人比吳憂更清楚,之所以還未動手屠城,不過是貓吃老鼠前的戲耍罷了!
前世種種大辱,早已深入骨髓,不親手打斷倭國的脊樑,吳憂決不罷休!
“這話說的,本帥不遠千里,不畏艱險為大東亞共榮而來,陛下又何必急著趕人呢?”
“來者都是客,倭國竊我華夏文明久矣,雖說終究是沐猴而冠,卻也該懂得待客之道才是!”
風輕雲淡的口吻,卻足以令崇光天皇為之惶恐!
“小皇只不過急於朝拜君父,以至言語不周,還望尊駕予以寬恕!”
“別緊張,本帥乃天下一等一通情達理之人,絕非暴戾之徒!”
“來,起來說話!”
有道是夜行者,不懼鬼哭,就怕鬼笑,面對滿臉笑意的吳憂,顫顫巍巍起身的崇光天皇,反倒越惶恐!
“來人…”
話音剛落,早有準備的錦衣衛,抬著一口碩大的箱子,擺在了不明所以的崇光天皇面前!
“即是買賣,就得講個信字,萬金奉上,還請陛下點收之後,條約用璽!”
望著滿滿一箱子的銅錢,呼吸一窒的崇光天皇雙拳緊握,臉頰控制不住的逐漸扭曲!
一國之疆域,能否用來買賣尚在其次!
但面前這暴徒,竟厚顏無恥的將堂堂大和,作價十兩紋銀!
此等奇恥大辱,亙古未有!
見崇光天皇沉默當場,嘴角微掀的吳憂當即負手向前,俯視道,
“怎麼?”
“你不願意?”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看似咄咄逼人的一幕,若是腐儒在場,定會大加批判!
但飽經暴元欺壓,從死人堆裡殺出一條活路的在場將領,卻深知弱肉強食之道,
不難想象,倘若有朝一日局勢易轉,倭國坐大,華夏勢微,以其豺狼秉性,其兇狠殘暴,定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是誰率先挑頭,原本寂靜無聲的殿內,當即調侃如潮!
“要說還是咱大帥辦事講究,公平交易,童叟無欺,誰也挑不出毛病!”
“明明可以霸王硬上弓,咱大帥卻還是如此講究,實屬難得啊!”
“是啊,也難怪大帥年不過弱冠,竟有今日之成就!”
“咱給了錢就不算搶,今後若有人膽敢就此事說長道短,看我不打歪它的嘴!”
“誰敢挑刺,我趙無鋒不介意摸黑送他下去,叫它們當面對質!”
有道是話語如刀,本就飽受屈辱的北朝上下,再次品嚐了一番,...屈辱的味道!
終於,臉色鐵青的太宰院大納言土肥圓潤豁然起身,厲聲呵斥道,
“八嘎牙路,自古成王敗寇,我大和實力不濟,招來今日之塌天大禍,無話可說!”
“可如今我大和已俯稱臣,從此歸降大明,年年朝拜,歲歲納貢,行藩臣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