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時分,天色已晚,齊家後門處,一人渾身包裹在深色的斗篷裡,藉著夜色悄悄出了門。
柳家。
“一個姨娘,也敢來登我家門?”柳大夫人怒道。自打柳之衡受傷後,她就恨上了齊家。
雖然柳之衡的傷經過御醫救治不會留疤,但讓柳之衡遭了好大的罪,柳大夫人看在眼裡,心疼不已。
“夫人,奴婢瞧著她是偷偷來的,說不定有什麼要事想談。”墨香勸道。
“能有什麼破事。”柳大夫人滿臉不屑,讓墨香將人領進來。
柳大夫人從前也是見過方姨娘的,知曉她是齊玉欣的生母。
想起齊玉欣,她又是一陣厭惡。
方姨娘福了福身子,道“夫人,此次妾身過來,是專程來解釋的,關於壽辰上生的事情。”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要不是你女兒從中搗亂,會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柳大夫人沒好氣的說。
“冤枉啊!”方姨娘躬著身子,“全是齊玉瑤,她不知怎的識破了我們的計謀,那晚故意引得欣兒過去,欣兒什麼都不知道。”
“哼,但打傷我兒的,總歸是你女兒吧。”
“欣兒也是在驚慌失措下不小心失手的,這是妾身的一點點心意,還請夫人收下。”方姨娘拿出一個紅木匣子,雙手捧著。
柳大夫人接過,開啟看了一眼裡頭,頓時臉色好看了許多。
“說吧,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柳大夫人語氣客氣不少。
“妾身想問一句,夫人可否還想讓齊玉瑤做您的兒媳婦?”
柳大夫人臉色晦暗不明,沉默著沒有說話。
“據妾身觀察,齊玉瑤藏了不少好東西,那日輕輕鬆鬆就拿出一根成色難得的千年人參。”
“就算我想又如何,她願不願意才是最重要的。”
見柳大夫人鬆口,方姨娘露出微笑“只要您願意,一切都好說了。”
她又從懷裡掏出一物,“只要有這個,到時候老夫人順水推舟,就定下他們二人的婚事,量齊玉瑤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柳大夫人接過那物,嘴角綻開一個笑,三分陰險三分毒辣。好一個齊玉瑤,讓她兒子吃了那麼多苦,等入了府,看她怎麼搓磨齊玉瑤。
方姨娘事成,藉著夜色悄悄的回了齊家。
過了好幾日,齊玉瑤去齊老夫人處侍疾。自打上次一病,齊老夫人在床上躺了近半月。
齊老夫人病了之後,除了馬氏誰也不見。今兒個早上精神好了些,便叫家裡的女眷來說說話。
齊老夫人正喝著藥,看到齊玉瑤進來,眉頭一皺,只覺得入口的湯藥愈苦了。
要不是念在齊玉瑤給了她一千兩的份上,她早就作了。
當初她就不喜郭氏,除了有點錢外一無是處,全身上下都是商戶的作風,難登大雅之堂,怪不得教養出來的女兒也是如此。
齊玉瑤見齊老夫人打量著自己,大大方方的衝著齊老夫人一笑。
“咳咳!”齊老夫人捂著嘴一陣咳嗽。
“母親!你還好吧!”馬氏連忙替齊老夫人順背。
方姨娘拿著帕子,站在一旁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