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陽憑著記憶與模糊的視覺回到家中,先是取了備用眼鏡戴上。
他換了身新的保安服,趕忙回到萬家城市,已有白班的保安到來。
昨晚的事情一直讓他心頭難安,如同德崗隊長的鬼影般籠罩他的心頭。
然而仔細的想想,這鬼確實沒有服力。
雖然農村人迷信,啥事都要問下仙姑地理佬,但很多時候都是形式或圖個心理安慰。
全信的沒幾人。
李強問陳太陽醒了吧。
“醒了。”陳太陽。
準備下班了,陳太陽進樓裡收拾他的睡椅,再次想起昨夜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
姑且不論他是否是個有膽量的男人,他的眼疾和他的人生經歷,足夠讓他懂得低調做人。
從他的眼睛出事的那年開始,他明白了與對他有偏見之人進行爭辯是沒有用的。
從他的父親死去那一刻開始,他學會了忍耐及承受人世的白眼與誹謗。
從李寡婦毅然挺著大肚子走進他的家門開始,他懂得了感恩和享受生活。
他想來想去,壯著膽子走上梯樓。
只是他的雙腳有些打顫。
從一樓到三樓,即使是白,樓梯都顯暗。
這是樓房設計的問題。
暗淡而冷的樓梯裡,卻是沒諒崗老隊長的鬼影。
這讓他鬆了口氣,又讓人倍感疑惑。
難道昨晚他看錯了?
又或者昨晚他夢遊?
這事得弄清楚。
陳太陽的上班時間是午夜12點至早上8點,如今下班時間已到,他帶著疑惑下班。
回到家中,在被窩裡躺了好久才睡著。
今日是週五,下午四點半鐘,陳太陽從家裡出,到南留市的南留2中接他的女兒放學。
話接女兒放學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
不僅僅是因為他心愛的女兒,也因為高中的女生著實養眼。
花啦啦的人兒,令大叔看著也眼花花。
陳太陽在眾多花兒中看見了自己的女兒陳洋洋,那也是很嬌嫩的花兒。
他的花兒!
他陳太陽的寶貝花兒。
“洋洋,這裡,這裡!”陳太陽朝著女兒呼喊。
陳洋洋走過來,急急忙忙的坐上電車尾座,爸,快走。
陳太陽騎車緩行一段距離,問他女兒洋洋,爸有夢遊症嗎?
“沒櫻”
“你確定?”
“我確定啦!我和爸從生活在一起,沒見過爸夢遊。”
“這就不好了……”陳太陽心想,倘若自己沒有夢遊症,昨晚又如何解釋?
陳洋洋爸,為什麼不好?你希望得夢遊症嗎?
“我寧願得了夢遊症。”陳太陽憂心重重地,“洋洋,你我會不會突然就得了夢遊症呢?”
“我不知道啦!”陳洋洋不耐煩的地,“爸,你的頭怎麼搞的?”
“昨晚撞牆上了。”
“你就不能心些嗎?又是腳傷又是頭贍,你瞎——”
陳洋洋剎然頓語,只因她的父親的眼睛的確很不好。
“爸,以後心些,我不想你出事。”
雖陳太陽並非令人驕傲的父親,可是陳太陽盡了他的一切疼愛、呵護女兒。
這是全村人都曉得的事情。
陳洋洋更是切身體會了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