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做我的情夫嗎?”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問題不難回答。
“不敢。”陳太陽的回答就是這麼簡單。
一者曹瑞秋的老公的亡靈會追殺他。
二者曹瑞秋是副局,他陳太陽算什麼?
或者,不需要門當戶對,男女往床上一躺,只要勁兒足,彼此皆過癮。
可是曹瑞秋身邊有隻頭頂綠油油的、燃燒著不滅妒火的鬼啊!
他若往那隻鬼的頭上再抹一層濃綠,豈非是火上澆油?
他豈不是自尋死路?
“陳太陽,你舉著旗不上戰場,對得起你的億萬精兵嗎?”
局裡的領導,話就是不一樣,賊有文化。
陳太陽雖然只是初中文化,卻離奇地聽懂了曹瑞秋的妙語。
“我億萬精兵,養精蓄銳,臨城觀摩,箭在弦上誓不;待到春花爛漫時,雄兵億萬渡城河,滿城盡是妃子笑。”
別他陳太陽沒文化,好歹讀過幾年書,東拼西湊也能整詩。
“喲!看不出耶,有點門道哦!你來讓我笑,我做你妃子。”
曹瑞秋向著陳太陽走出來……
陳太陽一瘸一拐的走回病床前,扶床躺下,不敢與曹瑞秋相互調逗。
曹瑞秋沐浴出來,沒與陳太陽話,默默地上床睡了。
同事的犧牲,對她來,是沉重的打擊。
剛才那短暫的浪佻,無法抵消她心底的哀默。
陳太陽不敢擾她的凌亂而低落的心緒……
曹瑞秋醒得早,那時陳太陽還在沉睡,她就離開了病房。
陳太陽醒來時已是早上8點多鐘,漱口洗臉後吃早餐,打點滴。
紀菲菲因與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很少在病房裡逗留。
潘麗娜帶領一群醫師到陳太陽的病房會診,讚歎陳太陽恢復迅。
與潘麗娜接觸多了,陳太陽瞭解到潘麗娜是醫院副院長兼外科主任,但她主修骨科。
潘麗娜4o歲,身為醫師,注重健身和保養,身材容貌保持得好,性格嚴謹、不善言談。
諸敏的許多特質,顯然遺傳自潘麗娜。
潘麗娜誤以為陳太陽是曹瑞秋的情夫。
曹瑞秋不澄清,陳太陽也不敢擅自解釋。
光棍與寡婦,越解釋越不清,不如沉默。
陳太陽和曹瑞秋身份懸殊。
曹瑞秋委身陳太陽,令人難以相信。
然而陳太陽生俱特長啊!
懂的人自然就懂了。
不懂的人慢慢會懂。
陳太陽的腿腳漸漸利索,下午他走出病房,到外面散步。
他時不時的摘下眼鏡,特意看看醫院裡有沒有鬼魂。
結果令他甚是安心。
一個鬼魂都沒有!
倒是看到某些人身上纏繞各種邪氣……
這顯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陳太陽在醫院裡逛了一圈,返回住院大樓。
等候電梯時,醫生和護士推著一輛手術推車過來,哭哭啼啼的家屬緊跟推車。
陳太陽瞄了一眼推車上的病人,竟是那個把他揍得屁滾尿流的鄭鍾。
他心中平靜,沒有喜悅,沒有愧疚。
人生本如此,老弱病殘,生生死死,人們難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