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陽並非膽大妄為之徒,他半生都活得低調、卑屈,但最近他的人生有突破性的改變,令他越活越自信。
然而強吻羅玉群,不是因為他膽大輕薄,而是他另有目的。他猜測羅玉群回家後會跟伍洪說起撞車之事,到時羅玉群說出他的名字,或者會讓伍洪提前警惕,畢竟伍洪曾是他女兒的班主任,應該對他的名字有點印象。所以他得讓羅玉群不好意思在伍洪面前談論他,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顯然足以封住一個家庭主婦的嘴。
嚴格來說,羅玉群不是漂亮的女人,可是她面相秀氣、身高164公分、體態豐實,倒也是個有韻味的少婦。但整天與曹瑞秋、諸傅玉、諸敏等美女糾纏的陳太陽,對羅玉群沒有那方面的意圖。
強吻,只是一種手段,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一個低調卑躬地生活了大半生的男人,除非是瞬間的憤怒燃燒他的理智,否則做事不會太沖動。
他有他的計劃,那是為了他可憐的女兒,也為了那些像他女兒一樣被摧殘的少女。
或者他不是心懷正義的人,也不具備執行正義的權利,但他必須找機會懲罰摧殘他女兒的青春的元兇。
他心底的憤怒,令他想揪住伍洪活活打死,可是在這法治的社會,不好使用那種快意恩仇的報復方式。
何況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即將對伍洪展開一系列報復行動。
按照他的計劃,他要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讓伍洪受到應有的懲罰,為他女兒以及那些被伍洪摧殘的少女申張正義。
一如曹瑞秋所說,正義是需要犧牲的。
因此他犧牲色相和道德,強吻羅玉群。
如果事情出現差錯,他就會被抓到公安局接受法律的制裁與道德的教育。
幸運的是,羅玉群被吻後沒有驚叫羞喊也沒有抓住他不放,他得以順利逃脫。
回到家中,他做好中午飯,叫女兒出來吃飯。
“洋洋,這幾天等訊息,如果你悶,就出去走走。”
“爸,你要上班了嗎?”
“額!今晚上班。”
“我看情況吧,有朋友玩,我就出去;沒朋友玩,我就在家陪爸爸。”
陳太陽心裡有些失落,但他沒說什麼。
飯後,父女倆各自睡午覺。
陳太陽剛躺下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曹瑞秋打來的,他有點意外。
“曹瑞秋,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你到喜蘭登酒店915號房來見我。”曹瑞秋在電話裡說。
陳太陽說我要睡午覺,不是正經事,我不過去。
曹瑞秋說你的房產證辦好了,你來不來拿?
“馬上就到!”陳太陽跳起床,穿上外套,對著陳洋洋的臥室喊說,“洋洋,我們的房產證辦得了,爸出去拿房產證。”
“爸,留電車給我。”陳洋洋在臥室裡喊。
陳太陽騎他的本田125摩托車出門,到達喜蘭登酒店915號房門前,按響門鈴。
曹瑞秋果身出來開門,說了句“昨晚我很爽。”
陳太陽沒接話,他進入房間,看到幾隻套兒亂扔,床頭櫃擺著情趣用品。
他心想諸國松挺會玩的,僅此而已。
“用過這些東西嗎?”曹瑞秋故意刺激陳太陽。
“我向來生猛,不需要這些輔助用品。”陳太陽信心十足地說。
“你生猛個屁!”曹瑞秋怒叱,“你整個陽萎!廢物!太監!”
“我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房產證。”陳太陽向曹瑞秋伸手。
曹瑞秋往床上一趟,說你生猛給我看,我就給你房產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