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來?
大冬天的這北風颳的還少啊?
看看給他們這幫南方人凍的,和他們那的冷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幾乎是一出門就凍成雪人。
而江河在後來排隊的時間裡始終保持了沉默,虎子認識他家侯爺這表情,不是壓抑,而是思考。
他家侯爺在燕京做少爺的時候很是倜儻,絕無風流,因為沒空,心思裡時時刻刻裝的都是怎麼收服西北、壓制蒙兀。
別人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呢是酒肉夜場落不下純是陪自小玩到大的幾個小,本人完全不感興趣。
但就這麼樣在旁人眼裡都以為他家侯爺也是半個紈絝呢,只有虎子心裡知道他家侯爺心裡很能裝事。
直到周歡他們打完了稀粥以後,江河才從自己的思路里開始迴游。
面前是端著碗和和氣氣的店掌櫃。
與江河對視間,聽他說道“半個時辰。”
駱掌櫃的雙手直哆嗦,卻不敢盤問什麼。
早在周歡和周滿排隊過來的時候,掌櫃的就不高興了,本就是自家縣城出糧食救濟難民,這些家裡有吃食的就不能自己動手做一做,非要過來吃白食。
可他不高興也不能說什麼,甚至還要保持良好熱情的服務態度。
不然,別人說不好,這對姐弟肯定會告狀,且很方便,身後就是眼下幽州最大的領導。
“小、小、小民不知大人所說何事?”
不會官腔,強憋出來一句。
“從門口排到這裡要半個時辰。”
對武將來說時間最為寶貴,一分一刻都可能改變整個戰況局勢。
而很多將士吃飯的時間也幾乎是從牙縫裡裡擠出來的一樣,別的江河沒有想很多,但他知道很多新到的難民就像是敗下陣來計程車兵,急需儘快的補給才能重返戰場。
半個時辰對他們來說太長太遠,有些人因著身上帶病更是挺不了這麼久。
等等。
分割槽域?
“叫你們的人再開一個當口出來,就在門口設立,專門給新入城的難民施粥。”
“啊、這、”
“怎麼?有困難?”
領導這麼問了,駱掌櫃怎好意思說有,那是不想在城裡好好混了。
可不說實話最後難受的就是自己家。
“回稟侯爺,這幾日各糧食鋪子給客棧裡送的糧倒還是有剩下的,但俺們客棧裡的人都被調遣出去了不少。
上回巡撫大人來說好些難民進城胡亂瞎走,沒個人領到這來,就安排了我們的人舉著手牌去接,這每天就要出去倆夥計。
還有後頭給做飯的,因為都是大鍋飯,洗菜摘菜都得有人幹,人手不夠了又要調去幾個,連跑堂的都去給切菜了。
還有、”
“夠了。”
“是、”
駱掌櫃立刻閉上了嘴,小心翼翼的瞄著面前的少年。
完了,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說的太過分了,他只是實話實說,沒有需求只是事實陳述啊。
江河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晴明穴,是他考慮不周了。
眾人本以為這是要生氣,沒想到這位活閻王倒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說話談吐都很得體。
他先是喚來了虎子,安排了幾個細心的將士在門口施粥。
接著又隨便安排幾個將士負責在後頭砍柴切菜。
更讓人驚掉了下巴的是,這一次,江河抬了抬手讓虎子將自家的東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