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見過白戈,卻只得了兩個訊息。
一是南境諸多軍務,白戈連夜就得走,二是周普清,有了身孕。
如此情況,白戈竟還匆匆趕回京來助他,不禁令白笙又是歡心,又是複雜。
“大哥定要多加小心,記得常來書信。”
府前相送,白笙與良卿齊齊躬身行禮,又看著白戈策馬離去。
西市柳香苑,周遭的議論聲,使幾人才頓住了腳。
“這老鴇也是夠倒黴的!前陣子剛被勳貴強買了頭牌,今個又得罪了九爺,我瞧著這柳香苑,怕是要關張咯!”
“是哪位九爺在裡面?”白笙客氣的問道。
“還能是哪位!當然是魏九爺了!”
聽到魏九在裡面,幾人徑直走了進去。
“您這不是為難我呢嗎?我就知道那贖走青纖的是個皇子,至於是幾皇子,我哪敢探聽啊!”
“甭跟我說那些,誰不知你這贖人時,不止要銀兩,還要簽下那贖身的契子!我不是那不知事理的,今個來就是想看看那贖身契!”
老鴇正遲疑間,身後便響起了延熙的聲音“你下去吧!”
她這一回身,便看見了白笙等人,顧不上聽那話,忙道“就,就是他們!九爺,就是他們強贖了青纖!”
魏九一楞,也道“你下去吧!”
老鴇如蒙大赦,慌不迭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屋內對視著的幾人,良久的沉默過後,還是魏九先開了口。
“你揹著你那王妃出來尋花,就不怕程老爺子知道找你晦氣?”
延熙黑著臉道“我看您是瀟灑過了頭了,歌姬狀告皇子的事,您就半分未聽說過?!”
見魏九滿面疑惑,白笙只好將前後因果給他大略講了遍,末了還加了句“如今柔芷與青纖都在我府上——”
傾頤院中,白笙招呼眾人落了座,便讓良卿去尋青纖來,可等了好一會,卻只有良卿一人回來。
聽過那耳語,他無奈搖頭,告罪拱手,便向著熾樓處走了去。
看著滿面怒色的熾樓,他勸道“就是去見見,不是——”
“青纖現在是我的妾室,不是柳香苑裡唱曲的了!是他說見就能見的?!”熾樓不管不顧的大聲嚷道。
聽見這聲嘹亮的怒吼,魏九疑惑問道“青纖許人了?”不待延熙攔阻,他便提步循聲走了去,對熾樓道“我又不是要奪你的小妾,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那我也要看你的小妾,你送來給我看啊!”熾樓如街上的潑皮般,指著魏九的鼻子吼了起來。
魏九神色古怪“等我納了妾,一定想著給你看看。”不待熾樓反應,他便喊了起來“青纖,青纖!”
內室的門打了開,青纖緩步走了出來,見狀熾樓忙嚷道“你出來做什麼?”
青纖拉了拉他,走到魏九身前行禮道“見過九爺。”
“總算見著你了!九爺我為了找你,可都快翻遍半個京了!”
“勞九爺惦念了,不知您找青纖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