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裳被帶回了傾頤院,說不想做池魚的熾樓卻沒有搬走,看著守門的紀長空,他滿心陰鬱。
對方武功高強,實在是個越不過的障礙,不先解決他,就絕沒可能用武力救走莫玄裳,可要解決,又能怎麼解決?
正在他沉思之際,白笙開口問道“還是不準備說嗎?”
“小郎君想聽什麼呢?”莫玄裳輕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江湖人。”
“那為何要來此攪弄風雲?”
“自古江湖與廟堂便多有牽扯,小郎君不知?”
“是皇子?”白笙眉目一凌。
莫玄裳卻不答話了,如花笑靨中滿是道不盡的深意,看的白笙滿心冰寒。
“你就不怕我動刑?”
“怕,可怕不是也沒用嗎?”她笑道“如今我已是小郎君的掌中物,是死是活,不都在你一念之間嗎?”
囑咐紀長空好生看守,白笙他們回了庭院,半晌的沉默過後,延熙問道“此事要不要告知皇兄?”
白笙搖頭“在沒有弄清其中因果前,還是由咱們暗中追查吧!”
“你覺得會是——”
“二皇子雖有心機,可為人卻優柔寡斷,四皇子才智不凡,卻久病纏身…”白笙將諸位皇子盡數評價了一番,搖頭道“我猜不出到底會是誰。”
“不是皇子,又會是什麼人?”延熙皺眉,“謀下如此大的局,若不為皇權,還能是為什麼?”
“不,我總覺得,此事已然脫離了皇權之爭。”
莫玄裳的事,算是將他徹底驚醒了,從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和不覺有異之處,盡數明晰了起來,令他在其中嗅到了古怪。
如果近年來生的這些,都是出自那股勢力,那麼皇子的凋零於他們會有什麼好處?若真是為了助誰奪嫡,那最好的選擇無疑是風頭最盛的元昭。
但例數諸事,從竟馬賽到皇子遇刺,如果全都是那勢力謀劃,那對方就分明是在針對元昭,而不是想要助他了。
“我覺得你們想的太複雜了,哪來那麼多陰謀?”熾樓嘟囔,“江湖中不乏有才之輩,就比如我,有幾個想於廟堂建功的,不是很正常嗎?”
“我怎麼沒見你有過這想法?”白笙瞥了他一眼。
“我有啊!所以才提前傍上了次輔大人您啊!”
眼見二人扯遠,延熙無奈道“咱們還是先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元康那裡要暗中盯著,以防他衝動之下又犯糊塗,另外給元昭傳訊,讓他儘快回京,多一個人,總會多一份力,再來,這莫玄裳的處置——”白笙有些遲疑。
“這有什麼好想的?我去跟魯博彬要幾個刑手來,不怕她不吐口!”延熙道。
聽到這話,熾樓攏在衣袖中的手不自禁的收緊,插言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試一試。”
“你有什麼辦法。”白笙半信半疑的看向他。
“我跟巫醫學過些迷神之術,可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問什麼,答什麼。”
“你還有這本事?”白笙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