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老謝總更懵了,追問道,“他們倆有什麼誤會?”
方女士笑道:“這種事情當然得問你兒子啊,是他的誤會,又不是我的。”
說完,方女士拎起包:“我要去趟美容院。”
老謝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琢磨了很久,也沒琢磨出倆兒子有什麼誤會。
他們倆看起來不是挺恩愛的麼?
老謝總撥通謝則堯的電話,開門見山地問:“你和然然有什麼誤會嗎?”
“快給我講講。”
“……”
謝則堯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走進醫院。
流程依舊是先拍片,不過這次由湯普森親自操作。
湯普森調整儀器,淡淡地開口:“牧先生,謝先生在你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牧然愣了下,反問道:“這個問題和治療有關嗎?”
湯普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和你目前的治療無關,但和謝先生的有關。”
牧然沉默片刻,實話實說:“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或許和老謝總的教育方式有關,謝則堯的工作能力很強,但是感情上總是患得患失,因此會做一些小動作。
牧然並不介意謝則堯的掌控欲,相反,他還挺享受的。
當鹹魚的快樂,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拍片、抽血……進行了一系列全套體檢後,湯普森將體檢報告遞給牧然和謝則堯。
“恭喜,牧先生腦部的淤血應該已經全部被吸收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病不會再復發了。”
“現在有什麼不同的感受嗎?”
牧然想了想:“沒有之前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湯普森笑了笑:“回家後好好休息,一個月後再複查。”
牧然點頭。
“牧先生,謝先生,我可以麻煩二位一件事嗎?”湯普森問道。
牧然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他糾結了會兒,說道:“您先說一下是什麼事。”
湯普森推了推眼鏡:“是關於這個病的,我正在和世衛組織交涉這個疾病,需要一些詳細的病例,希望二位能分享一些關於病情影響生活的具體事例,主要是痊癒後的是否對生活造成新的影響。”
這事說麻煩不也不麻煩,說不麻煩也有點麻煩。
牧然扭頭看向謝則堯。
謝則堯點頭:“我會抽空幫您整理的。”
湯普森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又說了些回家後需要注意的事情,牧然和謝則堯起身告別單身。
牧然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湯普森再次開口:“謝先生,請等一下。”
謝則堯腳步頓住。
湯普森拿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謝先生,你可以用這個記錄。”
謝則堯轉身,走回辦公室。
接過筆記本的剎那,湯普森溫和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謝先生,牧先生是個很聰明的人,他非常瞭解你。”
“有時候很多感情問題都是因為缺乏溝通……”
謝則堯手頓了頓:“謝謝醫生。”
離開辦公室一段距離後,謝則堯主動開口:“然然,你真的想要退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