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網上說可值錢了。”
男秘書點頭:“當然。”
項力:“有多少。”
謝則堯淡淡地說:“那就看你能說多少。”
項力眼睛一亮,連忙說:“那我能說個三天三夜啊!我可是牧然的堂哥!”
“首先就從他爸項牧說起,他爸是我奶奶撿回來養的,村裡唯一一個大學生,結果一畢業就攀上了個姓牧的富婆,一起開了家公司,每個月只給我爺爺奶奶打了一點點錢,忘恩負義!也不看看當初是誰家一把試一把尿把他養大的!”
“十年前他們夫婦倆出了車禍,只留下牧然一個人,”項力嘖嘖兩聲,感慨道,“真是蒼天有眼啊。”
男秘書擦了把冷汗,悄咪咪地看了眼謝則堯。
項力沒有注意到謝則堯越來越冷的臉色,手舞足蹈地說:“牧然那時候才初中畢業,必須要有監護人看著,就住到了我們家。”
“結果和他爸一模一樣,認錢不認人,我爸媽好心想幫他管理公司,結果他認為我們要貪他的錢,整天在家好吃懶做,這不幹那不幹。”
“更沒人性的是,他居然還找人打我爸!把我爸打的住了一個月的院。”
謝則堯:“他找誰打你爸?”
項力:“就學校的小流氓啊!那幫小流氓多聽他的話,估計是經常在學校賣屁股。”
男秘書額上的汗更多了,早知道就讓楊姐來了!!
“那些小流氓不止揍了我爸,還經常在學校威脅我,打我。”
說著,項力揉了揉胳膊:“哎呀,我這個胳膊現在還有後遺症,每個月要花不少錢看病呢。”
謝則堯扯起嘴角:“還有別的嗎?”
項力還以為他在笑,眼睛轉了轉:“那可太多了。”
“我記性不太好,給我紙筆啊,我一件件寫下來。”
男秘書遞給他紙筆。
項力抖著腿,飛快地寫下來。
寫到一半,他伸了個懶腰:“哎呦,你們這廁所在哪兒?”
男秘書:“出門往右,走到底就到了。”
等項力離開,謝則堯起身,解開袖口,脫掉外套。
男秘書嚇了一跳:“謝、謝總,您、您想做什麼?”
謝則堯陰沉著臉:“去廁所。”
男秘書連忙跟上。
謝則堯大步走向男廁,掛上“正在維修中”的牌子,鎖上男廁所的門。
項力推開隔間門,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笑嘻嘻地對謝則堯打招呼:“老闆,你也來上廁所啊。”
謝則堯走到他面前,一腳把人踹回隔間。
“啊啊——艹你媽的!”
謝則堯踩住他的胸口,拿起旁邊的垃圾桶直接套在他頭上。
惡臭汙穢的紙巾充斥著口鼻,項力忍不住乾嘔一聲,結果反倒嚐到了紙巾上的味道。
“嘔——”
見謝則堯動手了,男秘書連忙解開自己的領帶,上前捆住項力的手,狠狠地踩了一腳項力的肚子,惡聲惡氣地說:“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對牧然的!”
到這份上了,項力明白過來,這兩個人他媽的是站在牧然那邊的。
“我、我們當初好吃好喝的招待牧然,什麼都沒幹啊!”
“還不說實話!”
男秘書又往項力腿上踹了一腳,怒道:“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麼?”
“想被扔到公海喂鯊魚?”
謝則堯:“……”
項力哆嗦了一下,企圖掙扎,肚子又被錘了兩拳。
他哭訴道:“老、老闆,我剛才說都是真的啊。”
“我們家真的沒有對牧然做什麼,本、本來想從牧然那兒討點錢花花,但是牧然他、他鬼的很,一毛錢都沒有露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