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應在薄荷味飄來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半個月前那個晚上,杭景因為一個S級alpha突發易感期的資訊素被迫發情。
再一想,當時就是在中心醫院,而且那個alpha的確是受了傷。
薄荷味S級同一家醫院,不會那麼巧合,除非是同一個人。
宗應往前走了一步,側過身擋在杭景面前,他目前的身體情況,受不起任何意外。
杭景同樣嗅到了薄荷味的資訊素,但是因為對方不在易感期,且味道很淡,倒沒什麼關係。
他站在宗應的身後,看不到那個alpha的長相,只聽到他正在和另一個人爭執。
“二哥!”
奚為追出露臺就看到這裡還有別人在,一把拉過奚意,“你聽我解釋,我們回病房再說,這裡有人。”
“有人怎麼了!”
奚意麵對著奚為,沒看到身後站著的誰,不管是誰,眼下也顧不上了。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謝欽那小子可以啊,夠能耐了!趁著大嫂還在坐月子,大哥忙的顧不上你,我又正巧易感期住院,他就敢拉著你去登記!”
“我看他就是蓄謀已久!這個兔崽子,我今天一定要擰斷他的頭!”
奚為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二哥反應這麼大,就暫時先瞞著不告訴他了。
“二哥,你胡說什麼呀!”
“本來就說好的,等畢業就結婚的,現在登記領證也沒什麼,也就提前一點而已……”
“你還好意思說!”
奚意氣得傷口的線又崩開了一根,“現在距離你們畢業還有2個多月!距離你們的婚期還有半年!”
“他就那麼等不及了!”
“還有你!”
奚意瞪著奚為,氣不打一處來,“從高中開始,你就一直縱著他,那混球放個屁你都說是香的!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現在連登記都敢瞞著家裡,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二哥!”
奚為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陌生人,拉了拉奚意的袖子,“這裡是公眾場合,有什麼我們回病房再說。”
“你幹什麼一直要我回病房?有什麼不能當眾講的!”
奚意擰著眉,突然一怔,緊張地拉著奚為左看右看,本就惱怒的聲音中更是帶上了幾分殺氣。
“奚為,你和二哥說實話,謝欽那個兔崽子是不是把你肚子搞大了?所以你倆著急領證去了?”
“操!我去殺了他!”
“沒有!”
奚為當即高聲反駁,隨即漲紅了臉,也有些惱了,被羞惱的。
“二哥,你別亂說,沒有的事。”
奚意斜著眼,表示奚為並不值得信任。
“你別唬我!謝欽那個兔崽子什麼事幹不出來!”
“是真的!”
奚為著急為謝欽辯解,一時口快,“我們商量過了,暫時不打算生寶寶……”
“什麼!”
奚意一聽,反而更火冒三丈,“謝欽他不讓你生?憑什麼!他是不是在給自己留退路?”
“等著,二哥去宰了他!”宗應和杭景距離不過十幾米,奚意和奚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越聽,臉沉得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