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週末本來約了汪定雄,現在臨時決定去三戶市,你自己去律所見他。”
杭景腦子一空,雙眼一下子瞪大,瞳孔微微發著顫。
他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半步,借用備餐檯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我去見汪律,談什麼?”
“談什麼?”
宗應古怪地看了杭景一眼,莫名覺得這人的狀態有些奇怪,也沒多想,不耐煩道,“你傷的是手指還是腦子?”
“不是你要搞什麼慈善資助?既然要做,不去找律師擬資助合同,不然難道像個提款機一樣,除了每個月給人打錢,其他不管不問了?”
杭景怔了半晌,肩膀忽然一鬆,像是緊繃的精神突然鬆懈了。
他看著宗應,眼底滿滿的笑意,發亮的瞳孔就像夜空中的北極星,“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原來,不是要離婚。
杭景心想,那標記清除手術,是不是也是誤會?
他想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宗應主動替他解答了疑惑。
“還有,我找了幾個AO專科的權威。你之前說,不久前查封了一家非法的基因實驗室,解救出來一批被用於AO人體實驗的受害者,其中還有幾個未成年的omega被藥物注射了各種alpha資訊素做標記實驗?”
“你找孫助理,他諮詢過了,這樣的標記越早做手術清除,後遺症越少,你儘快去落實吧。”
原來是這樣!
竟然只是這樣!
太好了……
宗應的一句話,杭景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被安放。
“宗應,謝謝。”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發自真心的笑容浮現在如春花絢爛的臉上,杭景整個人好像會發光。
宗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杭景會這麼高興,但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去琢磨對方的心思,只是被這抹璀璨的笑容一勾,方才還沒來得及退卻的慾念又在蠢蠢而動。
宗應身體的變化瞞不過和他只隔了兩步遠的杭景,他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咬了咬牙,紅著臉把剛繫上的扣子又解開了。
“我,你,那個……”
宗應看到杭景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杭景,是你自己說的,有傷受不住,怎麼,這會兒又不怕疼了?”
“受了傷,就別來招我!”
杭景咬著下唇,臉頰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他站在那裡,衣衫不整,領口被扯開,圍裙半掛在胸口,從鎖骨到頸後遍佈曖昧的紅痕,令人浮想聯翩,偏偏又從眼睛到身體都透著幾分羞澀。
又純又欲……
宗應心裡偷偷罵了一句,轉過身不想再多看一眼這個海妖一樣的
他到底也不想做個畜生。
卻不想,剛走出一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宗應下意識地回過頭,就看到杭景微微揚起頭望著他,怯怯道:“的確有傷還沒好,所以,你能不能,輕,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