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不比女人,年紀大點沉穩可靠。”
“我看就是想人財都要,虛偽。”
張羽寒道:“你可知入贅是什麼麼?要冠女方家姓氏,凡是自己做不得主,處處瞧人臉色。”
龐敬說道:“吵什麼?林修微又不喜歡林婉兒,全是林婉兒在單相思。”
張羽寒一下找到了有力的同伴,當下說道:“聽到沒有,林修微又不是非娶林婉兒不可,但林婉兒心繫林修微。”
魏丁來訥訥閉嘴,自己辯不過這些讀書人。
“此事一拖就是四年,期間有人來上門提親,林婉兒均是拒了。
林老爺拗不過女兒,眼瞅女兒年紀越來越大,再不成親就該讓人笑話了。
無奈之下只好去找李修微,恰逢今年是試年,李修微以安心備考為由,拒了林老爺的提議。
三年前李修微參加鄉試失利,如今緊要關頭,想要再戰,自是不會讓這些瑣碎之事羈絆。”
張羽寒讚道:“科舉乃是正途,此舉無可厚非。”
魏丁來揪到張羽寒的小辮子,當下說道:“你不是不屑聽這些市井話本麼?當下評頭論足做什麼?”
張羽寒被魏丁來一頓搶白,一張白臉羞憤得一會紅一會青。
魏丁來見到自己一擊得中,暢快的笑了好幾聲。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杭舒章暗笑,這當真是小孩脾性。
“李修微再次拒絕了林老爺,林老爺覺得自己面上無光。
回去之後狠對著林婉兒說:‘你若是還心念李修微,就是想逼死你父親我。’
林婉兒聽得林老爺說得如此重話,知曉自己所為確實過分,若是再逼死父親,那簡直大不孝。
‘他既然不願,便罷。往後女兒的婚事,父親做主就是。’
林老爺見到女兒鬆了口,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很快林老爺就為女兒招了一個夫婿,定於九月成親。
林婉兒成親那日,李修微再次落榜,落魄返鄉。”
魏丁來高興的說:“這當真是落得好,落得妙。”
見無人附和,魏丁來問:“後來呢?”
“林老爺眼光獨到,給女兒選的夫婿人品端方,謙讓溫和。
婚後待林婉兒極好,林婉兒逐漸放下李修微。
夫妻兩個人琴瑟和諧,恩愛有加。”
“沒了?”
“沒了。”
“舒章為何不寫完?”
“留你想象不好麼?”
魏丁來說:“那我祝願李修微永世不中。”
張羽寒張口想要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
晚上杭舒章還是被榮棠公主召喚去侍寢。
杭舒章有些忐忑。
今夜榮棠公主並沒有喝醉。
杭舒章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榮棠公主,有些無奈,已經沉悶了許久了,自己不說,她也不說。
“榮棠公主有何指示?若無要緊事在下就告退了。”
榮棠公主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向杭舒章,“聽聞你今日在牢裡說話本,說一段給本公主聽吧。”
“若是說得好,公主是否放了在下?”
榮棠公主冷冷的看著杭舒章,“你沒有資格與本公主談條件。”
杭舒章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
原先還覺著男子比女娘好,可在權勢面前,現在看來都是狗屎。
手握權勢,才能自己做主。
縱然不能為所欲為,但是別人想欺凌之時也得考量一二。
杭舒章看著眼前的榮棠公主,或許,榮棠公主這裡可以是一條捷徑。
得想個什麼計謀才能讓榮棠公主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