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杭母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
不知曉今日姨母怎的上綱上線的要訓自己和絮娘,秦桑心頭暗自祈禱姨母趕緊的把心頭的那口氣舒了。
杭母訓完倆人才施施然的站起來,走到院子的時候回頭說道:“人長了一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別什麼都悶在心裡,誰讓我不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杭舒章在杭母走的時候準備爬起來,秦桑攙扶著起了一半,見到杭母回頭說話,嚇得支起的那隻腿又跪了下去。
“是,兒知曉了,兒這就去找韻香賠禮道歉。”
等杭母出了院門,秦桑大大的長出一口氣,“唉,早知曉來這裡會遇上姨母,我就不來了,我這才出來幾日就要被趕回去入囚了。”
杭舒章也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多年未見母親訓人了,差點忘記母親訓人時的模樣了。
姐妹倆互相攙扶著出門,杭舒章笑著說:“前兩日你不是挽著母親親親熱熱的說話麼?這麼快就嫌棄母親了?”
秦桑渾身抖了一下,“還是莫提這話,我這就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啟程。”
秦桑撇下杭舒章,匆匆的走了。
杭舒章看著日頭,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到說書時分了,還是先去茶樓說書,說書完再買點糕子去給韻香賠禮道歉吧。
可自己也不知曉她為何生氣啊?
真是頭疼。
杭舒章走在去和興茶樓的路上,琢磨著蘇韻香為何突然就變得一冷再冷。
突然前頭圍堵著一群人在瞧熱鬧,杭舒章想不明白,索性湊上去圍觀,可惜人太多,瞧不見內裡光景,只能聽到聲音。
只聽見一個婦人罵道:“平日裡在家你拉著個棺材臉,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一個悶屁,你家表妹來了你倒好,整日笑嘻嘻的對著你表妹,殷勤的問東問西。
若不是有男女大防在,你是不是還想與她同吃同住?”
一道粗糙的漢子說道:“你瞎說什麼?表妹家中父母俱不在了,我照看一下怎的了?”
“是是是,你有情有義,你照看你表妹,你要你的表妹去吧,家裡的事你是一件也不上心。
你表妹說想淨身,你巴巴的跑去挑水回來燒著熱水。何曾見過你這般對我?”
那漢子道:“你莫胡攪蠻纏,不過是挑水燒水罷了,我哪日沒有給家裡挑水了?”
有一道嬌柔的女聲道:“表嫂莫要生氣,以後柔兒再不敢了,表嫂莫與表兄置氣。”
“沒你的事,我與你表兄說話你莫亂插話。”說完又說那漢子,“白日你是對著表妹樂呵呵,晚間見著我倒頭就睡,怎麼?我很倒你胃口麼?”
杭舒章聽著聽著,總感覺那婦人在罵自己一般。
桑姐姐來了之後自己是有疏忽韻香,回去也是倒頭就睡。
可自己不是男子,無法回應韻香的情意,此節該如何?
不若就如實相告吧?省得以後來月事還要想著辦法避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