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沒想到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當我老頭子老了老眼渾花了是嗎？”李教授可不是那麼好騙的，聽完便揭了楊凡老底。
不過楊凡也沒有打算解釋清楚，因為他本意就是要記者們宣傳他學校，不然他管他們怎麼圍學校呢，大東風開過去，看他們不恨得長四條腿。他之前的說法只是給雙方一個臺階而已，聞言他也不煩，只是嘿嘿的在一邊笑著賠不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楊凡這樣，老爺子也是無奈，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接著他眼一瞪，“不過事先說好了，具體到校內的管理上，你可不能抽手。”
楊凡伸手到側面向沈夢晴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事情終於介紹了，沈夢晴不由得掩嘴輕笑。
“不插手，不插手，有老爺子在，那還用得上我插手。”楊凡連忙恭維道，李教授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聊什麼呢。”王奶奶這時拿著一個加熱壺走了過來，放在桌子邊上，然後一邊說道一邊從桌子下方翻找了起來。
沒多久王奶奶便翻出了一盒茶葉出來，然後倒了一點到茶壺裡。沈夢晴連忙拿起了那加熱壺，一邊幫著倒，一邊道“王奶奶，我來幫你。”
“誒，你這孩子真懂事！”王奶奶滿嘴稱讚，瞬間忘了剛才還問過什麼來著，倒是讓楊凡省了事。
茶壺很快溢位了滿滿的茶香，王奶奶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然後說“你們先坐著，我這就進廚房做晚飯。”
楊凡和沈夢晴自然又是一翻推脫，不過怎麼都推不過王奶奶，最後只好作罷，還好以前也來吃過飯，倒也不顯得尷尬。
“楊小子，來陪我下一盤棋。”李老爺子從桌子下拿出了兩缽棋子，一塊棋盤，棋盤擱在桌面，遞了一個缽給他。
“好。”楊凡知道老爺子談話的時候喜歡下棋，自然無不同意。
就這樣的，下棋開始了，你一子來我一子，間或沉思片刻，很快棋子已經下了一半，這時李老爺子終於開口了“在網上遠端筆試真沒有問題？”
楊凡從缽裡拿起一個黑子，“啪”的一聲放到棋盤上，“沒有問題，在這之前的幼兒園教師招聘時已經用過了，作弊的全部被抓了出來。”
“這麼說來，是沒有問題了。”李老爺子夾起了一個白子，挨著一個黑子放下，“想不到現在的人工智慧展到了如此地步，跟不上時代了啊。”
“那能呢，還不是你老這些物理學家進行基礎研究，那有人工智慧這回事。”
“那也是。”
楊凡說得倒是沒錯，沒有第一個電晶體，就沒有積體電路，沒有積體電路就沒有大型程式，沒有大型程式就更不要說人工智慧了。任何高尖端的科技，可以說都是建立在前人的基礎上的。
過了片刻，老爺子再次開口“這樣也好，省了不少人力、物力。”學校剛成立，確實沒有那麼多的老師用於監考，不然老爺子也不會輕易同意這種做法。
不但監考，連改卷都用上了人工智慧，也不算人工智慧，只是一個判斷的機制，只是用於判斷選擇題和填空題，解答題還是要老師的。不過相比以前，現在只需改解答題，老師們自然輕鬆了很多，這也是藍星大學有自信在高考之後便選出附合分數線的學生，參加後續的面試、創新測試等了。
楊凡自然不敢居功，他只是笑了笑，“能為老爺子省事就好。”
又過了一陣，老爺子再次開口“我再次強調一次，雖然藍星是你們未來科技支援下成立的，但是你們可不能用強制合同什麼的圈死學生，為你們效力。”
“那能呢，再說了勉強沒幸福，合同怎麼可能柵得住一個人。”楊凡想都不用想的回道，本來他就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好。”老爺子終於表露出了一絲滿意。有了楊凡的保證，他不再說什麼，其他的都好商量。
接下來，氣氛好了很多，老爺子也笑臉多了起來，楊凡偷偷鬆了口氣。
就這樣，兩人一老一年輕，一邊漫談一邊下著棋，無論老人說的什麼，諸如茶道、政治、經濟等，楊凡竟然都能接得上話，而且言之有物，猶如大家之言。而老爺子和坐在一旁觀棋的沈夢晴則像毫不奇怪一樣。
沈夢晴是早就知道了楊凡這幾年學了多少東西，她是看著楊凡進步的，所以絲毫不為奇，李老爺子則早在去年就已經見識過了楊凡的學識，也為楊凡的學識驚歎，過後無論楊凡再表現出多少新的學識，他都已經麻木了，不再奇怪。
幾盤棋過後，王奶奶走了過來，手上還捧著一碟菜，嘴上說著“吃飯啦！”
看到王奶奶捧菜，楊凡沈夢晴兩人立馬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幫忙。
“王奶奶，我們幫您。”
“哎呀，當自己家就行了，客氣什麼。”王奶**孫都在京城，倒是真的喜歡楊凡他們登門。
“要的要的，”楊凡一邊跑到廚房，捧著一個碟走了出來，一邊道，“不然下次都不敢來吃飯了。”
很快，電飯鍋、菜、湯等已經全部上齊，王奶奶便招呼楊凡和沈夢晴坐下一起吃。
有句民諺飯前喝湯，勝似藥方。顯然，兩老都是懂得養生之人，大家坐下後，王奶奶便給大家分別勺了一碗湯。
湯是北方的經典酸菜排骨湯，天天喝老火靚湯，偶爾嚐嚐不同口味也不錯，楊凡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間或喝到幾塊酸菜，咬了幾下，竟意外的爽口。
“真是鮮香爽口，王奶奶做的湯真好喝。”楊凡一邊喝著湯一邊稱讚道。
王奶奶道“你就逗我吧，爽口我相信，但要說鮮香，咱這個湯可稱不上。”話雖如此，但王奶奶還是被逗得見牙不見眼。
王奶奶一共做了一湯，炒了四樣菜。不愧是做了幾十年菜的家庭煮婦，廚藝已經深入到骨髓裡了，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而且口味偏鹹，但楊凡沈夢晴兩人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可謂是賓客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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