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永恆的兩人,花開彼岸眯著眼注視著蘇牧,不等蘇牧辯解的話說完,她便截話道“怎麼?你上次不是說你是情義同盟的麼?”
犀利的眼神讓蘇牧的腦子瞬間清明瞭一半,曉得自己該配合,連忙改口道“我...我是義戰天下的。”
“噢噢...原來如此!”花開彼岸笑了出來“想起來了,是我記錯了,你瞧我這個腦子,總是把你們兩家公會搞混。”
蘇牧舒了一口氣,乾笑著道“沒事,很多人都是搞混。”
兩個人自顧自的寒暄著,永恆公會二人的臉色已然是陰沉起來了,對於他們公會來說,不管是情義同盟還是義戰天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牧抬起頭來,正對上迎面射來的幾道陰寒目光。
花開彼岸是背對著他們,完全不覺,還在春風和煦的問道“你這次來又要買什麼?”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手上更是不經意般的晃了晃插著棍子的“烤鼠尾魚”。
蘇牧瞭然,這姑娘原來是個奸商啊!
不過再奸商也是自己的朋友。
“烤...尾鼠...魚?”蘇牧小心翼翼的問道,也不曉得自己說的對不對。
花開彼岸翻著眼珠,只差捂臉了“你說要‘烤鼠尾魚’啊?那可真不巧,這兩位永恆的高手剛才預定了一批,說是要好多呢。”她回頭指了指永恆的兩人。
永恆的兩人可並不傻,眼前的場景有些說不出的彆扭,蘇牧在這裡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他們是看見的。說這倆人只是萍水相逢的有過一兩次交易再沒其他的話,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太像呢?
但這也是隻猜測,他們吃的不大準。
其實就算這二人真的是即興揮,也無非是想坐地起價罷了,價格漲上幾個銅子與他們那樣的公會來說還無關痛癢,他們還不至於不介意,介意的是被人當作傻瓜還自作高明的肆意戲弄,那就太看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可不想忍還不得不忍,人生很多時候都是無奈。作為看戲的人還該有看戲人的自覺,就算眼前是場爛戲也不能戳的太破,畢竟再爛的演員也是要臉面的,讓人惱羞成怒了便不好收場,“烤鼠尾魚”他們是真的需要的。
“兄弟是義戰天下的?”終究還是有一人忍不住的問道。
“啊,對。”一聲“兄弟”,讓蘇牧從中聽出了戲謔來,永恆和義戰天下之間的玩家委實稱不上什麼“兄弟”。
“你們會長...斷橋殘雪近來可好?”
“斷橋殘雪?”蘇牧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老斷”的稱呼來,感情把坑刨在這兒了。他哈哈笑道“你說老斷啊,他還好。不過他什麼時候成為會長了?”
“他不是副會長麼?”那人詫異道。
“額...副會長是副會長,不過我們說道會長一般都是指劍定天下,再沒有其他。”蘇牧解釋道。
那人聽完,乾乾的笑了笑“哈哈,那就不知道了,你們公會的事情...不過聽起來倒是劍定天下在你們心中的認可度蠻高的。”
蘇牧對他這話揣摩了片刻,覺得中間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便轉開了話題作若無其事的道“好端端的怎麼就提起老斷了?”
“好端端的?”那人淡淡的一笑“他不是昨晚才搶了我們副會的任務領,然後被我們副會連殺兩次麼。”
對於這個回答,蘇牧淡定的“哦”了一聲,這事情他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可能關心,無分就是狗咬狗麼。
那人看蘇牧一副依舊淡定的表情,揚了揚眉,問道“兄弟你要買‘烤鼠尾魚’?”
“是啊。”
“買多少?”
“有多少買多少唄。”蘇牧掏著耳朵,語氣悠悠然。
“義戰天下的人還真的快和劍定天下一個模子刻出的了,說話都這麼霸氣。不過全要的話應該會是不少的量吧?”那人轉頭看著花開彼岸“美女有多少存貨呢?”
“二十多組吧。”花開彼岸笑意盈盈,蘇牧此時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太讓她滿意了,眼前的事態就在往著她所期待的方向展。
“二十多組,至少兩枚金幣吧,兄弟身上有兩枚金幣麼?”那人關切的道。
對於這話,蘇牧只是想笑,眼前這位玩家看起來是多大的人了,竟然還用這麼低階的手段“沒有啊,要不你身上有富餘的話借我一點?”
這回答讓那人意外了,不明白蘇牧到底什麼套路“需要多少?”
“1金幣99銀幣。”
“...兄弟的意思,你身上只有1銀幣?”
“沒辦法,窮麼。你看我這身裝備,就知道我很窮。”蘇牧上下指了指自己。
那人上下打量了蘇牧一番之後,更是搞不明白蘇牧的套路了,只覺得這人把貧窮說的坦蕩,完全沒有貧窮該有的樣子,想來就是故意的消遣,他乾乾一笑道“兄弟你可真會說笑。”
“你不也挺會說笑的麼?”蘇牧回道,然後轉身對花開彼岸揮揮手道“打包2o組,剩下的給他們吧!”
花開彼岸的眼睛眨了眨,瞥了瞥永恆二人臉上的表情,說道“我包裹裡只有4組,剩下的都在倉庫。”
“那就過去取一趟唄。”蘇牧說道,然後回身招呼那二人道“你們不是也要買麼?一起過去看看?”
這下可把那二人氣的夠嗆,太目中無人了,也不曉得劍定天下那孫子到底什麼時候招募的這個二貨,以前咋沒聽說過他們公會又增加了這麼一號的奇葩來著的?
他們二人一個喚做意非冷,一個喚作情所殤,是永恆公會的核心成員。此刻換作義戰天下的任何一個成員站在這裡,要同他們兩個再續前_緣也要在掏出武器之前先寒暄一番的,這是對同級別對手之間該存有的些許敬意。
這傢伙和劍定天下是一個欠抽的德性!
“我倆先過來的,所以應該我們兩人先買,這位兄弟,你覺得呢?”喚作情所殤的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