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極頭也不回地按下自己的無線電耳機、道,
“舞極同學,下次開私人頻道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喊的這麼大聲啊!你再喊兩下,我就聾咯!”
“哼哼~”北舞極一軲轆在他身旁坐下,任憑雙腿懸空在那凸起的斷崖之上,“馬上要打兩隻紫晶階的成熟期星獸了,到時候有的你聾嘞~”
雖說是斷崖,但是距離地表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下面便是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雪湖泊。
二人就這樣如無事可做的閒人一樣,雙手撐地,仰望著頭頂那凝結了百萬億年的冰川世界。
而隱隱約約之中,還能看到那坐落於冰川之頂、聳立的某座金塔星上古人的帝王金字塔。
。。。
“吶,你知道那座金字塔叫什麼嗎?”北舞極打破了這沉默三秒的尷尬。
南子極搖了搖頭。
“她叫。。。絕情靈王塔。”北舞極喃喃自語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反倒像一個飽經風霜的成熟女性。
這副裝模作樣的可愛模樣,自然惹得南子極露出一副忍俊不禁想笑的樣子。
“為什麼叫絕情靈王呢?”強憋住笑的南子極出神地望著頭盔下目光凝固的少女,有些好奇地道。
北舞極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著遠處那一座坐落於冰川之頂、偶爾閃動著紫色光芒的金字塔,“。。。那座金字塔,是冰魄帝王為他的一位朋友修建的,雖然我並沒有在星核列車站上看到那座金字塔的名字,但是我在古史裡瞭解過這冰魄帝王與絕情靈王的故事。”
這一番話,無疑勾起了南子極的興趣。雖然現在應該抓緊時間休息或是訓練自己的星獸夥伴,但即便是玩第三人稱的遊戲,有些支線劇情還是要認真地看過去。
更不要說,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真實。
南子極心裡這般想到,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好奇。
。。。
“這個故事很長,也很短。”
“相傳,絕情靈王原是冰魄帝王的一位學舍的故人,一直對冰魄帝王心生愛慕,這一愛慕便是一生。”
“從陌生人到同學,從好友到摯友,這幾十年裡,這位絕情靈王和那位冰魄帝王都成為了金塔星上古人中一頂一的強者,但是她一生都未曾有過任何的婚嫁。。。因為她心裡只裝著冰魄帝王一個人,哪怕冰魄帝王最開始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上古人族的戰士。”
“但自始至終,絕情靈王都未對冰魄帝王表達過任何其他的想法,在冰魄帝王的眼裡,絕情靈王就是那個年過半百卻不願婚嫁的怪女孩和並肩作戰的摯友。”
“直至臨終前,這位八十多歲的絕情靈王即將告別這個世界、無緣再見冰魄帝王帶領著他們走向更高維度的文明時,她才對冰魄帝王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她說,你這個傻瓜,為什麼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卻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臥榻前的冰魄帝王呆滯了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心中那股若有似無的直覺竟然是真的,他苦笑著拉著絕情靈王的手,說。。。”
“你也是個傻瓜,為什麼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呢?我一直惶恐地期待著你能跟我說出這句話,時常也想過鼓起勇氣告訴你我的心意,可我就怕萬一一說了,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真的好傻,好傻。”
。。。
。。。
。。。
說到這裡的時候,北舞極的眼角似乎是有淚光在閃爍,又似乎是在為這個宛如言情小說裡才會有的故事情節而感動。
南子極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遙遠的冰川上方,望著那閃爍幽紫色的光芒,接過北舞極的話,道,
“後來,絕情靈王逝世,冰魄帝王為自己這位曾經懵懂之中友情越位、卻無緣成為相伴一生的人修建了這座絕情靈王塔。估計是為了不讓有人打擾,所以沒有建在星核列車的路線上?”
北舞極抽了抽自己的鼻子,“你這個傢伙真的很會煞風景啊!”
。。。
“。。。你們故事講完了嗎?”
還不等南子極露出自己憨憨的笑容,林嘟嘟的聲音便更加煞風景地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談話。
秦少冰拍了拍南子極的肩膀,“走啦小傢伙,這種一聽就是言情小說裡的故事可別當真了。。。”
“才不是什麼言情故事!!!”北舞極氣呼呼地望向了不解風情的秦少冰,“這可是遠古之史上說的,根本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秦少冰瞥了一眼這個比自己矮將近兩個頭的女孩,“。。。遠古之史又不是歷史學家寫的,寫的本身也是輪迴星系各大星球的野史,金塔星的內容更是隻提了那麼寥寥幾筆,也值得你拿來這般吹捧?”
北舞極頓時語塞。
沒錯,剛才北舞極給南子極所講述的故事,正是來自天鈴星熾炎帝國皇家學院古籍典藏中名為《遠古之史》的內容。
這本史書出自千年前的一位大能之手,只不過這個大能本身並不是什麼專業的歷史學家,只不過是一個對星球歷史與言情小說都頗有研究的作家。
他寫出來的東西,大多都是在他自己所知道的歷史上進行了文字加工,雖然沒有添油加醋,但是字裡行間多了些唯美,而少了些嚴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