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離燁在軍帳裡焦灼難安,王雲龍在沉珂湖畔眉頭緊鎖,這千年沉珂,淨化起來真是不麻煩。不能太過於簡單!
王似乎已經兩個晝夜不停不休了,動了全身的力氣去吸收能量,將化在融雪湖裡的沉珂燃燒淨化,他身上的白袍在夜風呼嘯中,不停地抖動,如果這不是龍眼所製作,早被這呼嘯而至的狂風給撕扯成碎片了。
王雲龍的身體都隱隱透出了亮光,那是能量在身上不停遊走的原因。他雙目緊閉,頭上的汗珠不斷被冷風吹乾,渾身的溫度亦如赤碳。他的臉上月光和陰影
“我已經一直在不斷挑戰自己極限,似乎這度遠遠不夠呢。”
王雲龍呢喃著,周圍的風卻是越來越大,他的髻被風吹亂了,烏黑的頭全部隨風狂舞,一些梢打在他的臉上,他依然不為所動。
月光下,狂風漩渦中心,少年白衣黑,沉穩如山。沉珂湖面上結著厚厚的冰,黑色的湖面如墨色的鏡子,反射著天上蒼白的月光。一黑一白,兩個極致的世界,就這樣融為一體。
周圍的山脈連綿起伏,望不到盡頭,連一棵草一隻蟲子都沒有蹤跡。沙石路漫向遠方。袖子裡的竹靈哭泣靈全部沉睡。
“人生簡直寂寞如斯啊!”
“啾啾啾~”誰說的,我不是回來看你了?
在狂風中,龍眼就在王雲龍的眼前,不為風動,它透明的身子隱隱流淌著金光。
“龍眼你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不是為了等那匹馬,我早就到達炎城了。”
“也就是說,你可以很快的飛來飛去?”
“那是,我剛才還在離燁的帳篷裡呢,他也不說話,總是拿著百姓們,的花名冊在看。”
“他們可還好?”
“你這麼關心他們,不如自己看啊!你等我一會!”
龍眼向炎城的方向飛去,眼前的景色看不分明,各種光影在我眼前的畫面一掠而過。就像我不夠用的時間。
我身前的小氣泡不斷翻湧沸騰破裂,氤氳的水霧被狂風吹散,越過我眼前,龍眼呈現出周身景色的畫面。
我的周圍終於多了些動靜,除了水泡和狂風,還多了一個龍眼。這樣充滿生機的能量,不斷慰藉著我孤寂枯燥的生活。爺爺說,做了這靈匠,就是離開了這熱鬧的生活,與天地為伍,數不盡的枯燥孤獨。
“喏,你看。”龍眼的聲音在我心底傳來。
眼前的畫面是流離失所的炎城百姓,在這麼冷的冬季,他們在草堆柴堆上休憩。身前的炭盆裡沒有了炎城常見的碳,而是樹枝。
士兵們的帳篷全部讓給了老人婦女孩童。老人咳嗽的聲音與孩子們哭泣的聲音此起彼伏。年輕的少女們不斷照顧著老人和需要幫助的媽媽們。
士兵們在百姓們的外圍,似乎這樣最冷的風就會被他們阻擋,危險就會被他們驅趕。他們為這些絕望的百姓撐開了臂膀。他們沒有休息,一些依然在站崗,遠處的森林裡,一些士兵們在砍伐木頭,另一些士兵則用木頭在搭建簡陋的房屋。帳篷的數目遠遠不夠。
我看到離燁的帳篷,不過只容得下他一人,周圍都是龍眼所說的百姓的花名冊。
他點著火燭,在奮筆疾書。這炎城計程車兵與百姓,都等著他們的將軍做出決定。
奇怪,為什麼不見尊使們,城主大人呢?為什麼這裡只有離燁和百姓?我心中的疑惑不斷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