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驀然出現,對於我似乎出了強烈的邀請。
它在我的意識裡面,開開合合,沒有再出原來那般聒噪的聲音。
我的閉上眼睛,在原地打坐。
靈感全部開啟,提防著周圍隨時會出現的危險。
煞氣的背後是綿綿不絕的怨氣。
煞與怨,愛與憎,人間悲喜,自在其中。
我一介靈匠,乾的就是如此瑣碎之事,沒有驚天動地,倒是一直驚懼相隨,無休無止,迷影重重,那種身在他人圈套之中,被人算計惦記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為什麼我至今也沒有遇到那背後之人的出現,除了那個我還不能與之抗衡的瓷公子?
我的緊張感,是從爺爺為我而死開始的。
我至今都沒有享受過人人可以有機會孝敬父母的日子。
我唯一的長輩就是我的爺爺。
他為了我可以更好地活下去,做出了我想象不到的犧牲。
他的一縷殘靈存在於我的靈臺,現這個秘密,讓我整個人生,整個靈匠生涯都有了最堅不可摧的信念。
我為愛而生,也只為愛而去。
眾生皆苦,唯有自渡,自渡不暇,靈匠來助。
要讓靈解除在世界因為身體,心靈,靈體經受的痛苦,實際上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所以我本身只是一個匠人,我所去之處,多為黑暗邪惡,靈困之絕境,美好的生活,距離我越來越遙遠。
我自問闖蕩這幾年以來,一直謹記匠人職責,從未懈怠。但是距離爺爺當初定下的目標,我們王家的轉折點,依然是遙遙無期。這個不怎麼成器的孫子,至今在這個鬼地方被困著,被一重又一重的陰謀所包圍。
不知這座巨大的牢籠是個何人在何時準備了多久。
我能夠突破那些變異的金戈,跟率然的出現,有著莫大的關係。
而這虛掩的鬼門背後,究竟有著什麼東西在等待著我?
明明是我自己的意識所在,為什麼不僅僅是爺爺的殘靈,連這裡的鬼門鬼牌都可以自由出現!
雖然我有著一顆悲憫知之心,但是我還是有著自己的尊嚴,我現自己沒有安全可言,是什麼都可以來我這裡逛一逛,當我的意識是旅行之所麼?
所以對於略微冒犯我的鬼門鬼牌,我沒有和顏悅色察覺到我的不悅,它們也收斂了很多,這個時候鬼門在顫抖,我可以感覺到它們的委屈與緊張。
呵,你們比我還要玻璃心,我還能指責什麼?在這種努力之下,還可以忽略的事情上,不應該花時間和心思。
一腳踏入,渾身的衣服一陣冰涼,此刻的石靈族王者之袍,終於對我不再冷眼旁觀,而是冷酷對待了,在我納悶的時候,眼前的華麗,差點閃掉了我的眼睛。
一望無際的火海,它們圍成一個圈,圈裡面是比我在外面淨化的怨氣還要濃重的存在。
可是看這樣子,這烈火似乎已經很難壓制在蓬勃壯大的怨氣。
原來鬼門裡面,關押的是無休止的怨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