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承業對自己太狠了,兩隻手都往自己的臉上招呼著,一邊哭一邊狠狠地打自己耳光,遲域根本攔不住他。
“大人……”遲域扭頭看了林洲雲一眼。
“承業,承業。”林洲雲瞧見周承業這樣心裡也是不忍,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再打自己。
“都是我的錯……”周承業還在哭泣著。
“對不起。”林洲雲眉頭微皺,開口說道,他後悔自己剛才對他火了。
“你走開!”周承業推了林洲雲一把,然後靠著樹緩緩地蹲下了身。
他看了一眼手裡攥著的那兩截簪子,然後又埋頭痛哭起來。
“婉晴,你在哪兒啊……”
而此時的顧婉晴還被裝在麻袋裡,扔在船上。
顧婉晴感覺身上越來越冷,麻袋縫隙透過來的亮光也漸漸看不見了,顧婉晴知道夜已經深了。
突然,她感覺到身下不再搖搖晃晃了,看來是船到岸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顧婉晴又聽見了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然後她感覺自己被人扛了起來。
約摸一刻鐘後,顧婉晴聽見了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顧婉晴感覺自己渾身劇痛,骨頭像散了架一樣。
與此同時,他還聽到了身邊傳來了輕微的啜泣聲,夾雜著害怕,而且不是一個人。
“哭什麼哭!都他媽別哭了!吵死了!”一個男人粗魯地喊道。
緊接著,顧婉晴感覺有人正在開啟裝著她的這個麻袋,她還是閉著眼睛,裝作沒有醒的樣子。
“還他媽沒醒?”還是那個粗魯的男聲。
緊接著,“啪啪”兩記重重的耳光便落在了顧婉晴的右臉上,疼得顧婉晴不得不睜開了眼。
她睜開眼後便瞧見了一張油膩噁心的豬臉。
面前這個男人肥頭大耳,身材短粗,正凶狠地盯著顧婉晴。
他瞧見顧婉晴醒了之後,瞪了她一眼,便又去解顧婉晴旁邊的那個麻袋。
那個麻袋裡也裝著一個小姑娘,好像還沒醒,那男人也是“啪啪”扇了兩耳光。
“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那姑娘醒了過來,大聲喊叫著。
“閉嘴!”那男人大喊一聲,那姑娘嚇得一哆嗦,便不敢再作聲。
“大哥,潘哥叫我們倆過去。”站在門口的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說道。
那胖男人看了看那姑娘,然後又看了顧婉晴一眼,走出門去。
“姑娘,你沒事吧?”顧婉晴問道。
這姑娘也是手腳都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那姑娘轉過頭來,顧婉晴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姑娘竟是翁春桃。
“翁春桃,怎麼是你?”
此時的翁春桃雖然還是打扮得如往日一樣光豔華麗,但是由於剛才被裝在麻袋裡這一路顛簸,憔悴得很。
頭已經散亂了,臉上,衣服上也沾了灰塵,所以剛才顧婉晴才沒有看出是她。
翁春桃剛才被那個男人打了,又被呵斥了,受了不小的驚嚇,她滿臉都是驚恐和害怕。
她看了顧婉晴一眼後,沒有說話,然後把頭伏在膝蓋上嗚嗚哭了起來。
顧婉晴瞧見翁春桃這副樣子,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也被抓來了,但是想著現在問她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來,便也沒再理她。
顧婉晴本來就不喜歡翁春桃,那日在康岑橋上翁春桃調戲林洲雲下,她出手阻攔,後來翁春桃將她推下橋的事她可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