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是別無選擇，尤其是在聽到老者這麼說的時候，宋思心中怒火更加熾烈，整個山脈都為之震動。
老人對宋思眼中的殺意一點都不在乎，彷彿早就料到這一切一般。
“但是，你們殺了他就永遠失去了離開的機會，儘管有一絲可能，會讓整個眾妙之門崩毀。”
“天地不仁，萬物芻狗！”
“沒錯！”
“他出現了，就是我們的機會。”
“為什麼不殺了他！一起完蛋不是很好嗎？哈哈哈！”
“殺了他？你能破壞什麼，還是能完成什麼？”
……
宋思感覺他的腦袋要炸了，這幾十位大帝一吵起來，就沒有絲毫的停止，如果不是有這位老人鎮壓，恐怕當場就會有幾人對宋思直接出手。
但是，不論他們怎麼說，就是不繞到重點上，他該怎麼做？
沒有誰比他更著急，更想著離開這裡。
於是，在這群瘋子沒吵完之前，宋思乾脆收斂劍意，轉身走出大殿。
一位位魔帝、仙帝讓開道路，看著宋思走出這座沒有名字的傳說聖殿。
“時間久了，又沒法修煉，再強大的境界，都會瘋掉的！”有位年輕的道者坐在魚塘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魚食，“不用看本座，都一個樣，說不定某一天你就和我們一般了。”
“請問道友名號？”
“名號？哈，忘記了，也不重要了。”
年輕道者起身，拍拍手掌，然後取出一塊乾淨的手帕，將手擦乾淨。再將手帕收入一個布袋之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絲不苟。
“乾淨慣了。道友不用見怪。”
年輕道者自嘲一笑“修道幾十萬載，我經常在想。如果有一天仙氣沒了，靈氣沒了，法力沒了，我該怎麼辦？然後就這麼在這裡實現了！”
宋思看著年輕道者的雙眼，他沒有看到絲毫的瘋狂，唯有絕對的冷靜。
“然後我就在這裡開始推演，不停地推演，推演到我快崩潰。然後哭了整整一萬年！”
哭了一萬年？
宋思茫然，推演和哭有什麼關係？
“道友是不是很奇怪？我哭了一萬年，笑了一萬年！哭的時候，剛開始什麼都沒有，但在最後，只要我想哭，就會讓這方世界洪水滔天！”
“眾妙之門的法則？”
“法則？或許是，或許不是！至少我沒有在這裡感知到它的存在！”年輕道者笑笑，“是不是很瘋狂，很無聊。其實就是這麼無聊，甚至在我和你聊天的時間內，還在推演裡面的大帝會不會追出來殺你！”
宋思看了一眼手中的樹枝。上面少了幾片葉子，是在和妖界大帝姚氓交手時落下。
“我沒找到眾妙之門的法則，不論是哭還是笑，在引起整個空間變化時，其實我已經輸了。”年輕道者的臉上顯露出了無限哀傷，“因為我這是在浪費時間，這是在妥協，於是我開始想到了破壞，聯合神殿內的諸位道友。研究了許多的東西，拋入這方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