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以為他不信，還特意用力讓水杯和他的手指緊貼在一起。
“不信您好好感受感受？”
秦文淵沉著臉色，一把將水杯奪過，“我知道，我又不是智障。”
顏歌“……”
感覺也差不多遠了。
“您還有什麼其他事吩咐嗎？”
心裡雖然在吐槽，但面上顏歌還是得笑，還是那種特別燦爛但又不能顯得過於殷勤討好的笑。
秦文淵淡淡地喝了口檸檬水，被水潤過的薄唇雖然顯得男人的唇瓣色澤更加晶瑩，多添蠱惑誘人的性感，可是他開口冰冷的語調，瞬間破壞了這份美。
“去給黑藏洗澡，洗完帶進來。”
聞言，顏歌靈機一動。
這倒是個推秦文淵去感受大自然的機會。
“先生，您不如去花園見見黑藏？”
秦文淵喝水的動作驀然一頓，瞳色當即變得晦暗不明。
幾秒鐘後，他將檸檬水杯重新塞回顏歌手中，不再看她一眼，操控著輪椅背過身。
開口的語調，徹底變得涼漠了。
“龐管家沒和你說過我從來不出這間臥室嗎？”
聽著秦文淵語氣變得不大對，顏歌立刻終止話題。
“這次我記下了。”
“給黑藏洗好澡以後讓藍盛帶進來。”
顏歌怔了怔神色，握著水杯的指尖瞬間收緊。
她輕輕吸了口氣，把胸腔裡翻湧上來的不悅壓下去後，這才道了聲“是，先生。”
關門聲響起，秦文淵冷硬的背影瞬間變得落寞。
像是陡然間洩了氣的氣球。
他湧動起來的眸光，緩緩落上右腿。
一瞬之間，悲傷的氣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籠罩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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