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破開拂曉。
高層建築大量倒塌鑄成的地平線上,一坨泛紅的太陽,冉冉升起。
“9989……”
……
“9996……”
……
“……”
做完俯臥撐的新垣,站起來拍去手上的灰塵,望著遙遠地方的太陽,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怪獸線粒體,彷彿細胞內的明日,源源不斷地提供力量。
與之相匹配的其它細胞器,在高強度的活動中,不斷地凋零死去。
一代又一代新生的細胞器,變得越來越強。
新垣隨意跳起來,捕捉一隻泰迪犬大小的鳥。
“怪獸元素已回收o.oo15o%”
“聽覺神經51%。”
果然是這樣。
新垣側耳傾聽。
微風中夾雜著奇怪的雜音。
……
“我已到達新宿中學!”
……
“我已到達!”
……
“已到達!”
新宿中學京都方向,響起了許多類似的聲音。
有的聲音在樓頂,有的在公路的汽車裡,有的則像是喊了一雙襪子在嘴裡。
“任務尋找、收容椎名撫子與新宿1號;
執行時間立即執行;
任務失敗抹殺。”
“收到!”
攔腰倒塌的大樓,還剩下一塊水泥尖角。
一個赤果上半身,肌肉紮結的壯漢,立在嬌小的落腳處。
他鳥瞰新宿中學的地形。
“啐!”
一口吐沫向地上吐去,還沒有落地,就隨風而散。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該死的精神病研究員,他的眼裡滿是怒意。”
他曾經是一個普通人,過著與無數人一樣的普通生活。
每天按時睡覺,準時起床。
收保護費從來不會遲到一分鐘,他所在的街區商販擁戴他到,吃飯喝水從來都不用付錢。
這樣善良的自己,竟然因為那麼一點點小事,就被抓起來。
被那群一拳一個的瘋子科學家,戴上項圈,塞入到一個容器裡。進行名為調製,實際上稱作是痛苦的無盡之旅。
他每天都親眼看著那些實驗人員,像是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對自己指手畫腳。
他親眼看著身旁的容器裡的人,受不了實驗,化為澄黃色的液體,不經清理就塞入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