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礙於劉蘊的身份,都退了出去,守在外面的劉藍還將房門給帶上。
一時間,屋內便剩下吳詠與劉蘊二人。
抬望去,看到穿著一身紫衣的劉蘊,吳詠突然之間也便被眼前女子給迷住了。
只見這女子烏黑的長猶如行雲流水的瀑布一般,美麗至極。
再加上那阿諛多姿的身材,吳詠如今內心只想說一句“真是一位絕代佳人!”
可以說,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貌就算比起何蓮來也不逞多讓。
愣神許久,吳詠才現自己一直緊盯著劉蘊看,不由感到一陣失禮。
旋即,輕咳一聲,拱手道“不知翁主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他與劉蘊只是碰過幾次面,在來洛陽的途中,吳詠為了避嫌,也是儘可能不與她們姊妹接觸。
而且在洛陽城分開時,吳詠也承諾過兩女。
“你們若是遇到困難,儘管來鬲候府找我,我會在洛陽呆上一段時間。”
本來他也是客套話,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找上門了。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卻生了。
“噗通!”
瞬息之間,只見劉蘊突然跪倒在吳詠面前,然後苦苦哀求道“吳詠,求你幫幫我父王吧。”
吳詠一愣,一邊伸手想要將她扶起,一邊嘆息道“你先起來,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件事情頗為棘手,需要從長計議。”
劉蘊卻是堅持不肯起身,神色倔強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僵持一會,吳詠也放棄
了扶她起來的想法,不由皺眉道“這件事情涉及到謀反,豈是一般人能干涉的。天子要治渤海王的罪,我也無權過問啊!你看滿朝公卿又有幾人敢輕易牽涉其中?”
劉蘊神色哀傷道“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一般,就是我舅父和姑父也不願牽涉其中!”
說完,她又面帶希冀地望著道“但你不一樣啊!你身為天子侍讀,只要你告訴陛下是有人要誣告我父王,想必天子也會慎重考慮的。”
最後她面色堅毅道“或者你待我進宮面見天子,由我稟告陛下。”
“天子之意堅決,我也不便出言!”吳詠搖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何況皇宮禁地,豈是我能隨便帶人進入的。”
劉蘊貝齒咬了咬嘴唇,聲如蚊蚋說道“若你能助我父王脫離大難,我願意伺候你一次。”
吳詠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不由傻傻問道“什麼一次?”
劉蘊白玉無瑕的臉頰之上,泛起紅霞,說道“如那襄王神女故事!”
吳詠頓時明白過來,心裡暗暗道“這是要上演捨身救父麼?”
常言道“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吳詠的靈魂來自後世,如今身體也長成,已不是那個有心無力的懵懂少年。
但是他並不想乘人之危,於是嘆了口氣,說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會嘗試著向天子為渤海王求情,能否洗脫你父王罪名,我並無把握。但我認為天子並
不想取你父王的性命,因此,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劉蘊卻是搖頭,再次拜倒,說道“我也不瞞你,我父王此人惜財不惜命,若是這次被再被天子罷黜封國,簡直比殺了他還無法接受。”
話音剛落,便見劉蘊緩緩站起身,開始將自己的衣袍緩緩解開。見她這突然間如此動作,吳詠立即拱手說道“翁主,小子失禮了!在此給你賠個不是!”
一時間,劉蘊不由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她現吳詠是在真心對她賠不是。
但她也實在想不通,以自己如此上乘的容貌,主動送上門。
吳詠居然能在最後關鍵時刻抵住誘惑。
一時間,吳詠在劉蘊的心底,好感頓時大大增強。
“吳侍讀,不知我父王的事如何處理?”
披上衣服的劉蘊,也不顧春光大洩,直勾勾地看著吳詠,幽幽問道。
吳詠撇過頭,輕聲道“你先穿上衣服再說。”
劉蘊見此,心中有些失落,她也不想弄出動靜,惹來門外之人的關注。
於是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後,劉蘊臉紅紅地開口說“好了,你可以轉過頭了。”
吳詠見她穿戴整齊,才嘆息著說“翁主不必如此作踐自己。但請你放心,我吳詠只要承諾事情,就會盡力去做!”
劉蘊這次是真的相信他的話,於是起身,再次拜倒,開口道“妾先謝過吳侍讀了。妾先回府,靜候佳音。”
吳詠點頭,親自將她送出鬲候
府大門。
袁紹和曹操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見劉蘊姊妹離開,跟吳詠招呼一聲,便自告奮勇要送她們回不其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