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去準備建築材料的一行人終於回來了,看著稀奇古怪的材料,劉徹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難倒這些藤條樣子的玩意就能搭建出一個臨時的家?
德德和麥瓏帶著幾個人搬回來的材料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藤條植物,堆在一起活像一堆盤聚在一起的巨蟒。
靠這些就能搭建起一個家?劉徹很是不敢相信。
可奇蹟就在眼底下生了,德德和麥瓏靈活得就好像兩隻猿猴,在樹幹之間來回的穿梭,之後一張由藤條編織而成的大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然後鋪上厚厚的茅草,一張純手工綠色環保無汙染的軟床就誕生了。
接著故技重施,這個窩很快就有了屋頂,然後就是另一種植物的選材工作,在劉徹的詢問下才得知,這種叫做油佶的奇怪植物不但葉片大,而且還能夠起到防水的效果,尤其是葉片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更是可以驅逐蟲蟻,讓劉徹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之處。
“好了,你們晚上就睡這裡。”與德德的不屑比起來,麥瓏的態度還算好了許多,最起碼保持了表面上的和諧氛圍。
“所有人都睡這裡嗎?”劉徹故意問道。
“我們精靈族沒有你們人類這麼矯情。”
麥瓏一邊一邊再次搭建起了他們自己的窩,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揹負著厚重的泥土盔甲還能如此的靈活,一會兒工夫,兩個大型的鳥窩就造好了,掛在樹上就好像兩個大鳥籠似的。
劉徹撇撇嘴不再話了,術業有專攻,不提也罷。
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沐清沐雨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跑到兩個精靈的面前央求了起來,看得出這兩個精靈並不情願,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於是在旁邊的樹上又掛出了兩個大鳥籠。
“我們晚上睡這裡!”
沐清沐雨的話語中透著一股興奮,或許這就是血脈的感染力,她們身為精靈,卻一直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現在回到森林中,又遇到了自己的同族,一切都是興奮的,一切也都透著一股悲涼的味道,所以她們願意去試,願意去嘗試,最起碼精靈族的生活對於她們來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徹只感覺自己已經被人排除在外了,不沐清沐雨,連奧拉也是這樣,還沒等他上去套套近乎,就被一個軟釘子給拒了。
“我去照顧田媽。”奧拉道,這話讓劉徹完全沒有脾氣,只能訕訕地點點頭。
好在山特果然是劉徹的老朋友,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等待著與劉徹的溝通“難倒你沒有現問題嗎?”
“現什麼?”劉徹有些奇怪的問道。
山特一臉恨其不爭的模樣,只聽他道“你們之間的荒唐難倒還要我重複一下嗎?要知道她們女孩子怎麼會有你的臉皮厚,她們現在分明就是不好意思啊。”
“你是,她們現在很羞澀?”劉徹眨眨眼,聯想起了荒唐時候的情景,那時候的她們哪裡有什麼……
等等!
劉徹抓住了重點,就算是荒唐,那麼這場荒唐的原由是什麼?
“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藥?”劉徹的語氣很是不善。
“血氣方剛的你還需要藥嗎?”山特進入了老不羞的角色。
劉徹梗了一下,這話還真的接不下去了,只不過看山特的表情,分明就是被自己猜中了。
好,劉徹也不是什麼糾結的人,反正無數中都有著這種荒唐的篇章,自己這一次也算是人肉解毒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某人心裡偷著樂,殊不知滿神佛已經鎖定了他,隨時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哩。
解決了住宿問題,那麼食物與水源也不能斷供,好在有德德和麥瓏這兩個精靈土著,各種食材很快就採摘了不少,可惜讓劉徹大感無趣的是,這裡竟然沒有肉。
哪怕那些動物近在咫尺,這兩個精靈都不允許自己完善食物的種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各種野味慢悠悠的溜達走了。
“你們平時只吃素嗎?”劉徹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精靈族崇尚自然,與世間萬物都是和平共處,怎麼能夠為了果腹而殺戮動物呢?”德德道。
劉徹似乎明白了精靈族為什麼會淪落到這般田地的原因,都被逼成這樣了,還崇尚自然?自然法則明明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才對!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沐清沐雨,姐妹倆現在似乎很有些難為情,這也難怪,從在人類的環境裡生活,別什麼吃肉了,幫忙下廚殺雞殺鴨殺魚都是平常事情,這與精靈族的宗旨可是背道而馳啊。
劉徹看出了姐妹倆的不妥,身邊的德德和麥瓏也不會例外,不過可能還是礙於身份,所以並沒有什麼,只不過臉上的譏諷還是完完整整的表露了出來。
“你們看什麼看,她們從就是生活在人類中,哪裡會知道什麼精靈族的事情。”
對於劉徹的維護,德德只是哼了一聲,可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一點點的歉意,反倒是麥瓏的臉色倒是和緩了一些。
“行了,別討論這些有的沒的了,都累得半死,吃飽了就去休息。”
劉徹不願意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一路的奔波已經累得半死,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就別操閒心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安逸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劉徹其實並不愛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但數次偵查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如此這般之下,一行人也就這麼住著了。
跟他們的無奈比起來,德德和麥瓏就比較無語了,外面計程車兵再不走,這幫人難道就準備在這裡常住下去嗎?要是真的這樣,他倆豈不是要一直陪在這裡?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外面的傢伙走了,我們自然也就走了。”
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每次的問題跟回答都如出一轍,以至於問問題的只不過是牢騷,而回答問題的也僅僅是為了應個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