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此刻，再度沉浸在意識空間。
就在剛才，他腦海中的兩個聲音爭論到了極致，瞬間失去了對周遭的感知。
略微迷茫的呆了兩三秒後，他現自己又出現在了意識空間。
如今的意識空間裡，已經是一副山水壯麗的美景，可偏偏沒了那個人的身影。
的確，之前和那個所謂前世的自己——趙象，在意識空間的那場爭鬥，竟然讓再度舊地重遊的他有些懷念那人了。
正懷念著，身旁冒出一個光團，旋轉了兩圈後，幻化成一隻狐狸狀。
“主人，他已經完全融入意識空間了，而我也要幫他善後了。”
“現在你外界的戰鬥，暫時由妖瞳自身在抵抗，不過這可不是好事，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裡有個不受自己掌控的存在。”
陳勃看著那隻略顯小巧可愛的狐狸，逐漸想起這是先前遇到的，據說是前世救下的靈狐，之後為了報恩才進入了自己體內。
靈狐快述說著，所謂的妖瞳繼承者，其實就是曾經在古代先民口中，被稱為神秘巫術掌控者的巫族後裔。
由於某種類似契約般的約定，他們和當初地面上，更為人多勢眾的部分妖族，產生愛慕之後，隱瞞著兩族產下的孩子。
只是為了不讓孩子遭受兩族追殺，他們在孩子出生前，會將其狠心斷去筋脈，同時狠心拋去。
之後，那些孩子散落人間，妖族和人族先民逐漸從歷史舞臺神秘消失，至此新時代的人類也逐漸遺忘了這些事，只有部分“覺醒”記憶的孩童和古老妖族後裔，才依稀知曉這些。
據傳說，第一個被記錄下的妖瞳者，是神話故事裡極為神秘的九天玄女。
只是那些神話故事，就和同樣流傳民間的詭異怪聞一樣，都被當成了一種古人想象的小說，加之少有確鑿證據，人們也就逐漸遺忘了其真實的存在過。
妖瞳繼承者，若想要真正獲得妖瞳的力量，需要自我突破五個層次。
第一層自然是開啟妖瞳，這需要某種契機，有人是因為親情友情或是愛情的變化，有人則是目睹了重大事件的生，也有人只是睡覺中的一個夢。
第二層就是妖瞳的顯化，如果說第一層只是曇花一現，那麼第二層就是含苞欲放了。
之後，妖瞳的出現會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輕鬆，這樣就進入了第三層，熟練開啟妖瞳。
只是，到了這一層次，通常就是妖瞳繼承者的最高層次。
由於處於這一層次的人們，往往戰鬥時候，會不自覺的開啟妖瞳，但都並非正常關閉，多半是體力不支導致。
只有克服這一結果，真正做到自己開啟和關閉妖瞳，且都是處於自我意識清醒狀態，這才算真正的達到了第三層的極限。
而第四層，則是妖瞳繼承者自身意識昇華，妖瞳真正和自身完全融為一體。
即便有妖瞳的存在，可畢竟那是極為遙遠的時間前，禁忌的一種力量，而如今能夠真正運用的幾乎沒有。
一旦成功到達第四層次，妖瞳繼承者本人，即便是處於昏迷或是其他意識模糊的狀態，也能在意識世界裡形成自我防禦，從而避免了妖瞳能力的嫁接。
沒錯，妖瞳可以被當成植物般培養嫁接，前提是必須處於第三層次，即將步入第四層次的時候。
歷史上就有過這樣的先例，有些人原本出生時很正常，但是在某個階段，他或她會莫名出現重瞳現象，也就是所謂的一隻眼睛裡有兩個瞳孔。
這些被稱為妖人的後天重瞳者，其實就是嫁接妖瞳的那群人。他們能夠獲取妖瞳前三個層次的能力，也沒有使用後，體力不支的困擾。
只是這些人通常都活不長，畢竟是做了有違天理的事，而且嫁接過來的妖瞳裡，多少帶有先前妖瞳主人的怨念。
而一旦進入第四層次，妖瞳就和其原本的持有者融為一體，無法再摘取移植。
加上它此刻的狀態，即便是持有者本身被催眠，凡是威脅持有者自身的行為，都會被阻擋在外，除非那人腦死亡才會失去效果。
至於更為神秘的第五層次，就連那隻活了千餘年的妖狐，也只是偶爾聽說，並未真實見過那樣的存在。
傳聞裡，第五層次的妖瞳，能夠自鞏固持有者自身的生命脈門，緩慢調理其內在，從而使其擁有跳脫生死輪迴的可能。
而且，昏迷狀態下，不僅能自主防禦，更能進行本能的攻擊，簡直和某些小說裡，上天遁地的神仙大能一般。
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聞，即便是現在的陳勃，看上去妖瞳開的很深，其實都只是因為趙象存在的緣故。
趙象才是真正的妖瞳繼承者，而且他的天資極為優異，生前已然開到了第三層。
只是後來，有人在其二度輪迴時，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從而導致其經常在之後輪迴中，遭受無法預測的攻擊。
直到這一世，他輪迴前，似乎和地府做了某種約定，並未第一時間開啟妖瞳。
而且這些年的不停輪迴，他所積累起來的怨念，加上生死的感悟，終於在陳勃的意識裡，埋下了一顆隱形的炸彈。
“主人，妖瞳的能力，你可別太過度依賴，畢竟自身的強大才是根本，妖瞳也只是一種比較順手便利的手段。”
那團狐狸狀的光團說完，快出一道刺眼強光，等陳勃重新睜開眼時，他已經退出了意識世界。
眼前的黑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嘴角流出的鮮血已經將前胸打溼了，一隻右手也被斬落在一旁。
利刃雖然還站著，但兩隻眼睛裡，已經沒了眼珠，鮮血順著眼角流淌著，十指的指甲也斷去了四根。
“怎麼會，當初明明說好的，很容易就能搞定了，怎麼就突然失敗了。”
陳勃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上的斑駁血漬似乎在提醒心著他，剛才曾經生了什麼。
“力量，自身的強大，妖瞳的層次。我究竟是趙象，還是陳勃，亦或者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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