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高聲吼了一嗓子,魂刀上也浮現起一抹淡紫色,伴隨著他快的揮舞,在漆黑的衚衕裡閃出一片火花。
道長顯然有些懵,倉促的用雙劍抵擋,沒想到才擋了十來下,雙劍居然硬生生出碎裂的脆響。
“不可能,這可是當年……”
究竟他想說什麼,陳勃已經聽不到了,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就和重新游回大海的鯊魚一樣,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宣洩著興奮的情緒。
狀態的改變,帶來了顯著的效果,剛才還無比驚險的戰局,此刻已經完全一邊倒了。
道長越來越慌亂,伴隨著雙劍先後出的脆響,已然全都成了斷劍。
陳勃緊趕一步,一道鋒芒將其逼退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再怎麼說,錢曦一個人在公寓,自己出來這麼久,誰也保不準不出事。
他剛離開衚衕口,道長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準備起身,衚衕口詭異的出現兩個血紅的光芒。
等他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一股鮮血順著他的脖頸緩緩流淌了下來。
“陳勃,這次,你逃不了了。”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一個略顯奇怪的人形身影融入黑夜裡,快向著陳勃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陳勃急匆匆的開啟了門,屋子裡隱約還有微弱的呼吸聲,這讓他的心相對安穩了些。
來到陽臺邊,窗戶依舊開啟著,晚風緩緩吹拂著他的臉,讓他原本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陳勃小心翼翼地關上了窗戶,索性背靠著陽臺邊坐了下來,心中思緒萬千,兩眼直的看向臥室。
呆呆地看了會,他急忙爬了起來。之前可是記得很清楚,陽臺邊掛著風鈴,臥室門上也有個血手印,可是這會卻什麼都沒有了。
不可能是幻覺,而是被人為的擦去了。
陳勃無比肯定的站直了身體,壓低腳步儘量不出聲音的緩緩走向臥室。
臥室裡的呼吸均勻低緩,聽上去沒有一點異常,但這種無比平穩的呼吸,卻讓他心頭一緊。
之前錢曦可是被勾了魂魄,此刻陷入一種奇特的昏睡狀態,所以她的呼吸並不穩定。
差不多比正常人的呼吸要滯後兩拍,而且每次都是呼氣悠長有力,吸氣卻微不可聞。
想到這裡,他急忙深呼吸了兩口,攥緊魂刀的右手暗中力,心中默數了三秒後,快開啟了房門。
臥室的大床上空空如也,莫說是有人,就連被褥都沒動過,彷彿從來就沒人睡過一般。
靠近床頭的位置,還放著陳勃之前幫她脫下來的高跟鞋,只是右腳鞋面上,有一滴奇異的鮮血,紅色中隱隱夾雜著些許淡藍色微光。
果然是出事了,陳勃迅環顧了一圈,很快現臥室的空調已然不見了,露出一個通往外面的大洞。
陳勃急忙走了過去,還沒等他探出腦袋檢視,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出現在洞裡,快向他抓來。
右手急忙下意識的格擋,魂刀和那個爪子碰撞在一起,竟然出打鐵般的聲音,空氣裡也開始瀰漫開一股腐爛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