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康身為大孫子，一直都在邊上守靈。
既然奶奶是白苗的人，她一輩子都在這裡待著，自然要用苗族獨有的儀式。
這些事兒我都不懂，自然也就幫不上忙了，但是寨老希望我在這裡學習一下，畢竟我是少主是喬姑的後代。
偶爾寨老還是會過來看看，他就怕我被欺負了。
但是卡康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一直對我客客氣氣的，而且我們倆年紀也差不多，再加上吾西肯三個，我們經常就坐在一塊。
沒有了奶奶之後，卡康顯得整個人都很低沉。
他以前總覺得奶奶年紀大了，他也不想娶。
即便在債裡面有好幾個女生對他心動的，但是他也沒時間跟別人談，他的心就只有照顧奶奶。
現在想起來，他倒是有點後悔了。
“我當時就應該在奶奶身前成婚，然後生個大胖重孫子給他抱抱的。”
面對他說的這些話，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也只能在邊上陪著了。
艾爾偶爾還會來看看，順便跟我說說西子的情況。
現在已經確定了河裡面沒有河神，大家對西子還算是好的。
但是她年紀還小，也就十二三歲，需要有人照顧。
她連能不能長大都是一件麻煩事，畢竟只有他一個是寨裡的孤兒，若是又在生荒唐的人祭事件，到時候我不在了就也不會有人護著她。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了……”艾爾看著我，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臉和脖子倒是通紅一片。
我看著不明所以。
吾西肯突然眼睛都瞪大了，看著艾爾輕聲問“不是吧，你們要成婚啦？”
我一下也呆住了，這西子才十二三歲，艾爾也就十五六。
不過下一分鐘我就釋然了，這裡可是苗族，沒有那麼多講究。
有人照顧著就行，其他的事兒我也就不能多管。
我們就在邊上坐著閒聊，聊著聊著就到了午夜。
艾爾還是小孩，正在長身體的時候，
剛到半夜就說肚子餓了，一個人跑去廚房，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吃的。
反正我們還要守一夜，既然他去做飯了，那我們就在這等。
沒過多久他穿著，我一群拿著菜刀從廚房跑了出來。
用跑可能不太恰當，因為他的眼神到處亂瞟，似乎是在追著什麼東西他應該是追出來的。
“幹嘛呢？大半夜的，這裡還設了個靈堂，你嚇不嚇人？要是衝撞了老太太看你怎麼辦！”
我大聲的吼了一句，邊上正在幫忙唱著苗族葬禮歌曲的寨民們也嚇了一跳。
“我剛才看到一隻黑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老鼠還是什麼，老大吃了往外面跑我就追出來了，要說老鼠的話當然是要得打死的！”
他的神情有點緊張，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旁邊的吾西肯站了起來。
我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麼了，於是我跟著吾西肯往艾爾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