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醫生一個晚上沒睡,連續兩次到了趙哥的家裡。
這第二次比較緊急,除了村裡的醫生之外,連村裡的接生婆也到了。
我在邊上看著皺起了眉頭,今天晚上估計趙嫂子就要生產。
希望她肚子裡面的那兩個孩子沒事兒。
她懷的是雙胞胎,本來這一條村就像是孤島一樣,進進出出的又很麻煩。
趙哥之前的計劃是等到炸了山之後,就把趙嫂子帶出去城裡的醫院住著,直到她生產過後養好了身體再帶回來。
是誰也沒有想到,趙嫂子居然會早產。
整條村子手忙腳亂,就連村長也過來守了一個晚上。
裡屋那邊亂成一團,趙哥休息的房間也沒出什麼好事兒。
後半夜,趙哥胡言亂語更加厲害。
一開始他和身體裡面的鱉仙也只不過是在好言相勸,後來當他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要早產之後,他就開始跟鱉仙對罵了起來。
我在外界怎麼樣勸說,趙哥都聽不進去,就知道一個勁的跟那鱉仙頂撞。
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把他敲暈。
我也不知道這樣子做對不對,但最起碼他不再跟鱉仙爭執,不用加重鱉仙的怒氣。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先把鱉先從他身上請出來,還是先上山去處理那些小鱉的問題?”
慧能這真的是個好問題。
山上的小鱉,明天就會有工程隊的人開車過去將它們送回到海里,應該問題就不大。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要把鱉仙請出來,安頓好了它的情緒,再慢慢的處理山上的事兒。
散仙某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陰穢之物。
若是好言勸說都沒有成效的話,我也就只能用我的血來將它壓制。
我家那幾個大叔請了出去,看他們的面相陽氣很足,在這裡的話只會影響我的作法。
我隨便找了一張桌子,鋪上了黃布之後,做了一個簡易的靈臺。
靈臺上面放著我隨身帶著的小金鼎,插上了香火之後,燒了一張符咒,又另外插了五根香,才正式開始做法。
那五根香是用來問神的,散仙雖然是散仙,但是也說點道義。
只要是我敬它一尺,它必定毀我一丈,今天我給它點燃了這五根香,意思就是把它當神看待。
如果我這麼給面子,它也還是桀驁不馴,油鹽不進的話,那我也只能來硬的了。
躺在床上的趙哥依舊還在暈乎著,可是嘴裡卻開始顫抖著開口。
“明天我就會上山,有什麼事情我會親自跟山神說。這裡是村裡,可由不得你胡來!”
我儘量用我的氣場把它壓住,可老鱉畢竟是老鱉,沒有千年道行沒有百年,它竟然趕上趙哥的身,自然也就不怕我這個黃毛小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它冷哼一聲“我早就已經警告過這小子,我們不是不走,但是得給我們時間離開。為什麼他明明聽到了我說的話他也答應了我,但是到最後他言而不信!”
我一下愣住了,看來趙哥之前是已經跟這個老鱉溝透過,現在完全是趙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