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個放著貨架的閣樓裡面,望著外面那扇門,感覺怪怪的。
我突然之間產生一種錯覺,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所有進入這小屋裡的都是它的獵物。
奇怪的是這扁門從遠處看給人一種聖異的恐懼感,而當你走到門前的時候,它跟普通的門沒什麼兩樣。
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可能一直以來都處理著一些髒東西,睡在這種地方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害怕。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從外面隱約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那腳步聲聽起來不太連貫,好像是一個腳受了傷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動著。
我精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睜大眼睛望著門口。
明顯可以聽得出來,那腳步聲是向門口走來的。
我立刻從床上翻起來,一把抓起枕頭邊的風水劍。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努力的控制內心的恐懼,正想象著等一下要是對方闖進門來對我難,就立刻反擊。
砰砰砰!
腳步聲停下的同時,有人在輕輕的敲著門板。
“誰?!”
“我是來買東西的,能開一下門嗎?”
“大半夜的明天再來買吧!”
“哦!這裡一向都是晚上營業的呀!”
聽對方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之前東阿姨跟我所說的,這個地方經常會跟陰間人打交道。
既然這樣,他現在這個時候來買東西,也是挺正常的。
“你要買什麼?這裡東西比較少,不知道有沒有你想要的。”
“雲南白藥膏,還有勾線針有嗎?”
安理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比較害怕才是。
可居然鬼使神差的在那些貨架上找了起來。
“有,你進來吧,門沒有關。”
說來也奇怪,這閣樓只有半扇門。
這是我住到這裡了以後才現的,從外面看起來好像有兩扇門。
但從裡面看有一半永遠是開著的,夠讓人奇怪了吧!
“哦,原來是個年輕人,以前那個人家去哪裡了?”
“他有事情走了,現在我就是這裡的主人。”
這時候我才現原來對方是個瘸子,柱著一個柺杖,而且上了年紀,應該有7o多歲了吧。
“雲南白藥膏,鉤線針是嗎?”
“對,我想治我的腿,多少錢啊年輕人?”
“隨便給一點吧,白藥膏這東西時間久了,我都不知道它還有沒有療效。”
奇怪自己居然能這麼鎮定的跟對方講話。
“現在只有這麼多了,不夠的話改天我讓兒子給你送過來,我有一個兒子。”
這句話聽起來我怎麼感覺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怪在哪裡?
接過一看,我去,是冥幣呀!
“好吧,老人家你拿去吧,夠了。不用叫你兒子送過來了。”
老人家微駝的身軀,一瘸一拐地走出閣樓。
“我有一個兒子,我有一個兒子啊……”
聲音慢慢的響遠,在黑夜中聽起來不免感覺淒涼。
也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第二天是被東靜的手機打醒的。
“阿杰昨天睡得好嗎?沒生什麼事吧?”
“昨天來了一個老人家來買東西的。”
“什麼?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看那老人家挺可憐的,他腳受傷了,走路都不方便。”
“我就說那地方不對勁,難道你一直要這樣住下去嗎?”
“沒事的,我能應付。小靜我肚子餓了,好想吃你煮的清湯薄荷面。”我故意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