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丸甚內所書的緊急密信很快就到達了大坂那邊的鳶澤甚內手中。鳶澤甚內在接到密信的第一時間馬上轉交給了秀光。
“這次可是馬上要動真格的了。”
秀光看完之後,馬上把信件焚燬了。守在一邊的秀宗問道
“殿下,時間是什麼時候?”
“下個月的中旬。麻煩,時間很緊張啊。”
秀光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
“說起來,殿下,那個彌三次郎去哪裡了?我這幾天去老爺子那邊練習劍道的時候都沒見到他。”
秀宗回想著這幾天在老爺子的宅邸練習時那邊的情形,問道。
“彌三次郎啊。我讓他去一趟高野山了,風魔的彥八陪著去的。”
“啊啊,原來是這樣。”
今年,也就是慶長十年的五月,在與秀光一行人會面過後僅僅四個月,被流放於高野山的岐阜中納言織田秀信病逝了。他就地埋葬在了高野山的觀音寺,並設立有牌位祭祀。
於是,在世人的眼中,無子的秀信過世了,信長一系的織田彈正忠家也就此斷絕了。
當然,實際上並非如此。只不過現在彌三次郎與三五郎的身份不便公佈罷了。
為了避一下風聲,秀光並沒有讓彌三次郎在秀信去世後的第一時間返回高野山祭拜秀信,而是挑在了已經過了五個月的現在這個時候。
彌三次郎在被告知父親已經去世之後,大哭大鬧了一場。秀光看著還尚年幼的他,有些不忍心打斷。
三五郎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他對父親去世這件事還尚無理解能力,於是便對此毫無反應。只是三五郎經常揪著老爺子的裙褲角,口中吐出了類似於父親的斷斷續續的言語。
在秀信去世後,秀光把秀信的身份詳細地向彌三次郎介紹了一遍,彌三次郎也由此得知自己的父親是織田信長公的孫子,自己是織田彈正忠家的繼承人。雖然不知道年紀幼小的他能否聽得懂就是了。
彌三次郎當時哭鬧了整整三天。他一直希望回去祭拜一下父親秀信,但是因為時勢,秀光並不允許他前去。現在有關秀信的各種訊息的風頭已經降下去之後,秀光終於同意了彌三次郎希望回高野山一趟看看父親埋葬地的請求。
秀光前一段時間因為一些事無法脫身。為了保證安全,於是秀光便讓風魔忍眾的彥八陪同彌三次郎一起回去。
“唉,彌三次郎跟三五郎也還真是可憐啊。小小年紀父親秀信大人就去世了。”
秀宗嘆道,覺得彌三次郎和三五郎有些可憐。
“我還好,父親大人與母親大人都還在世。但是他們跟殿下你都是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啊,太閣殿下也是。”
聽著秀宗說的話,秀光繼續思考著,同時回了一句話
“嘛,畢竟是家人去世了……怎麼想心情都不可能好受的……”
“殿下?”
察覺到秀光情緒的異樣,秀宗有些擔心地招呼了他兩下。
“不,沒什麼,我沒事。”
秀光很快就從失神的狀態中回覆過來了。
“現在需要考慮的不是這些……而是江戶那邊的事。”
“唉?殿下,江戶那邊的事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
看著秀光冥思苦想的樣子,秀宗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