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登疑惑看著那個少年,覺得有些奇怪。
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跟秀家大人有什麼關係?
既然他跟著秀家大人來到了這裡,那麼絕對是與秀家大人來到此地有關係。
他左思右想了一會,還是得不出答案。
啊,不對,現在要先問清楚的應該是秀家大人的事!
全登抓了抓頭,試圖將自己的思緒拉回正軌。
“秀家大人,”
全登拍了拍臉,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在秀家的面前正坐好。
“宇喜多家家臣明石掃部頭全登,現在重新向秀家大人宣佈效忠!沒想到居然還能與秀家大人見面,真是不知應該如何言表心中之喜!”
“我也很高興能與你再會,全登。”
秀家的嘴角微微顫抖,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全登的手。
全登在被秀家握住手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秀家手上那因為數年監禁還有嘗試出逃而積攢的大大小小的傷疤,不禁覺得有些莫名的心酸。
“秀家大人,您在這幾年受苦了……您以前從未經歷過如此的監禁之苦,這幾年肯定過得無比難受吧……”
全登看著秀家傷痕累累的雙手,覺得眼窩頓時又熱了起來。
“不要哭,全登。你我可都是武士啊。”
秀家拍了拍全登的肩膀,沉穩地笑了。在秀家抬起頭時,他才注意到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跪在全登後面的那個年輕男人。
“……莫非,你是久兵衛?”
“舅父大人!我是久兵衛啊!”
聽到了秀家的呼喚,跪在地上的景行馬上抬起了頭,向秀家靠過去。
景行的母親是秀家的姐姐,所以秀家就是他的舅父。
“久兵衛!你長大了啊!”
秀家看著這個從小作為他的小姓長大的外甥,有些欣慰。
在關原之戰時,景行只有十五歲,還是個急急躁躁的毛頭小子。現在在秀家的眼中,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足夠擔當起家族的威風凜凜的武士了。
“久兵衛在舅父大人您被監禁之後一直很想念您!”
秀家比景行年長了十三歲,其實年紀也相差並不是太大。其實秀家也還年輕著呢。
在感動過後,秀家與全登父子都冷靜了下來。
“秀家大人,忘記問您了,您本來……不是在久能寺被殺了嗎?”
全登現在才想起詢問秀家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向秀家這麼問道。
“其實那都是假象……”
秀家壓低了聲音,全登與景行都趕忙湊前去聽著。
“製造出這個假象之後,我就逃了出去。”
“假象?”
全登有些驚訝。因為,在秀家被監禁的時候,想要自己做什麼手腳是非常難的。連想要暫時脫離出監視都很難,更不用說暗地裡製造假象了。
而且,雖然這個時候已經幾乎覆滅,但在那時,德川家的伊賀同心會可是赫赫有名的。想要逃出他們的眼睛與手心,普通人幾乎是不可能完全瞞住他們,製造死去的假象的。
那麼就是說,秀家大人身後肯定是有什麼勢力,暗中幫助他製造出了這麼一個假象,讓他逃脫出了久能寺。全登這麼猜測著,並直接向秀家問道
“秀家大人,您能成功逃出,是否是有人在背後相助?”
“不愧是全登。”
秀家的聲音又壓低了一些,
“其實,幫助我成功脫逃的,是豐臣家。”
“……什麼?!”
全登在聽到豐臣家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