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光他們在九州的這個時候,讓我們把目光轉向此時的大坂城。
現在正在大坂城內扮演秀光的人,是風魔忍眾的少主鶴之助。
說實話,自從二月初回到大坂城後到現在的將近二十天時間裡,鶴之助都過著有些膽戰心驚的生活。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從鎮定自若到膽戰心驚的生活。
在鶴之助剛剛回到大坂城的時候是這樣的
“豐臣大人跟鳶澤老師已經到了那邊了。接下來就由我鶴之助來擔當起影武者的大任吧~”
然後,這是經歷過二十多天後的鶴之助
“尚……尚長大人……應該……沒有人過來吧?”
在這二十幾天的時間裡,就算是鶴之助乖乖地待在房間裡,也時不時會有家臣或下人過來詢問各種事項。鶴之助只能硬著頭皮想盡辦法裝病裝睡或裝傻矇混過去。
不單單只是白天,用餐時間以及洗漱沐浴都會有下人們在,這讓天天處於這種狀態的鶴之助有些精神恍惚。
嘛,其實這也不怪鶴之助。
天天處在這種狀態下,就算是個厲害的而且定力強的忍者也多多少少會有些恐慌或恍惚。更別說是鶴之助這個還尚未成熟的只有十四歲的年輕忍者。
現在,鶴之助已經進入了每天待在房間裡面,窩在被窩之中的擔驚受怕的日子。而且還真的嚇出了一場小病,讓緊張的澱夫人特地請醫師來了一趟。不過這樣對於鶴之助來說更嚇人就是了。
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鶴之助這個影武者非常的稱職,而且扮演地非常不錯。倒是把秀光這種對外的“病弱、喜歡窩房間、不善與人交流”的印象凸顯地更加豐富了。
雖然每天擔驚受怕,不過幸好,還有我們的織田尚長作為近侍每天陪在他身邊。
“鶴之助,再堅持多一會,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說不定殿下他們就快回來了。”
“是……是嗎……”
尚長有些困擾地看著縮在被窩裡面的鶴之助。
說起來,尚長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鎮定自若。其實他有時候比擔任影武者的鶴之助還要慌張。比如說在家臣來的時候還有澱夫人過來探望並問話的時候。
想起自己在殿下還在大坂城的時候還稍稍激動了一下說出了“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去九州”這種對自己來說算得上是誇下海口的話語,尚長就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沒用。
“好想去跟彌三次郎他們一起玩啊……”
“鶴之助,再忍忍,等殿下回來的時候,就能去劍豪大人那邊了。”
劍豪大人指的是老爺子。尚長一直對他很尊敬。
但是鶴之助的情緒依舊低落
“可惡啊……月千代那傢伙……現在肯定是在劍豪爺爺那邊跟彌三次郎還有小平太他們一起玩……說不定還在背後偷偷地取笑我呢……”
“不、不會的,月千代其實……”
“……其實?”
“沒、沒什麼……”
其實月千代經常在兄長鶴之助睡著的時候過來探望他。
但是……
“別告訴兄長大人我來過!千萬別告訴兄長大人!不然的話尚長大人您知道後果……”
雖然尚長想把這件事告訴鶴之助,但是一想起月千代威逼利誘一般的特地囑咐他不要告訴鶴之助自己來過,尚長就只得把話嚥了下去。
不過,這對兄妹的感情真是不錯啊。
唉……為什麼我家不是這樣……
尚長看著在被窩裡瑟瑟抖的鶴之助,有些羨慕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嘆了口氣。
現在想起自家的父親與兄長,尚長還是有些害怕。
前幾天,尚長久違地回了一次父親有樂齋的屋敷,見了父親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