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從廠長辦公室出來,心裡美滋滋的。
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更添了幾分興奮。李陽信步朝技術科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都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主軸、刀架、導軌,一個個關鍵部件在腦海中閃過,彷彿那臺嶄新的車床已經橫空出世,正等待著他去征服、去駕馭!
"小李,等等我!"忽然,背後傳來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李陽回過頭,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小跑而來。定睛一瞧,不正是李副廠長嗎?
此刻的李副廠長一改往日的精神抖擻,眉頭緊鎖,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著什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但在看到李陽的一瞬間,他立馬堆起了笑臉,快步走到跟前,熱情地拍了拍李陽的肩膀。
"小李啊,你這是從廠長那兒回來?談得怎麼樣?"李副廠長笑眯眯地問道。
"挺好的,廠長和書記都很支援我的改造方案。"李陽點點頭,看了看李副廠長,關切地問,"對了李廠長,您這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愁眉不展的?"
"唉,還能有什麼事?"李副廠長嘆了口氣,一臉怨念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們院子裡那個易中海?聽說昨天他去偷人家褲衩,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連他媳婦都跑到街道辦去鬧離婚了!"
"啊?一大媽這是動真格的?"李陽略感意外,沒想到一大媽竟然會如此堅決。
不過轉念一想,易中海這種人,誰受得了?自己雖然從中推波助瀾了一把,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那可不是,我剛才路過街道辦的時候,正好撞見王主任領著一大媽去辦離婚手續呢。"李副廠長搖搖頭,一臉唏噓,"這易中海也真是的,偷褲衩這種事,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也不怕臊得慌!現在鬧到人家媳婦都要跟他離婚,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李陽聞言,微微蹙眉。
易中海確實是個敗類,但如果鬧得太兇,恐怕廠裡也不好收場。
"李廠長,易中海做的這些齷齪事,您打算怎麼處理啊?"李陽意有所指地問道。
"我能怎麼辦?只能上去跟書記、廠長彙報一下情況,讓他們拿主意唄。"李副廠長無奈地攤了攤手,"這種事要是再鬧大了,影響到廠裡的聲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陽點了點頭,沉吟道:"您說得對,易中海這種人,確實該好好管教管教了。要不然吧,您就提議讓他跟他徒弟賈東旭一起,去廁所那邊掃廁所,也算是懲罰,長長記性。"
"哈哈,小李你這主意不錯!"李副廠長聞言大喜,使勁拍了下李陽的肩膀,"易中海那小子,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我這就去跟書記、廠長說去,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不可!"
眼看著李副廠長一溜煙跑開了,李陽不禁莞爾。
"對了小李,你之前不是說要給個選單什麼的嗎?什麼時候能出來啊?"李副廠長又折了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不是我著急,主要是馬華、胖子他們一個勁地催,說什麼不能耽誤你的工作……"
說到這裡,李副廠長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聲說道:"小李啊,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要是選單能早點出來,我們後勤的活兒可就好乾多了。你是不知道,光招待餐這一塊,全指望傻柱一個人呢。這傢伙手藝是沒得說,但脾氣古怪得很,動不動就擺譜,誰都不放在眼裡。就連我這個副廠長,也奈何他不得!你要能把馬華、胖子他們培養出來,那還不是如虎添翼?到時候還不讓那傻柱乖乖低頭……"
李副廠長越說越來勁,眉飛色舞的,活像馬上就要搞定了一件大事。
李陽見狀,忍俊不禁,連連點頭道:"李廠長您彆著急,選單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就給您送過去。您拿到手裡,可要好好琢磨琢磨,該傳授給誰,怎麼教,都給安排妥當了。有了這一手,保管咱們軋鋼廠的招待餐出品,在全市也能拔得頭籌!"
"那敢情好!全仗你了小李!"李副廠長大喜過望,使勁拍了拍李陽的肩膀,心裡盤算著,有了這選單,還不把何雨柱的臉色給打腫?
李陽笑著應了一聲,又叮囑了兩句,便讓李副廠長先回去了。
……
另一邊,張書記和楊廠長剛把李陽送走,正準備歇口氣,敲門聲又驟然響起。
只見李副廠長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還沒等兩人問話,就劈頭蓋臉地控訴開了:"書記,廠長,大事不好了!咱們廠裡出了個敗類,簡直就是在敗壞社會風氣啊!"
"什麼人?幹什麼事了?"張書記聞言,登時坐直了身子,語氣嚴肅起來。
"就是一車間易中海那個混蛋!昨天居然去偷人家的褲衩,鬧得人盡皆知。今兒個他媳婦都氣得跑到街道辦鬧離婚去了!"李副廠長義憤填膺地說著,恨不得把桌子給拍爛了。
"什麼?!偷褲衩?"張書記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簡直豬狗不如!這種人,留著還有什麼用?趕緊給我開除!"
"不是,書記,易中海好歹也算個老師傅了,要是一開除,我怕影響不好……"楊廠長在一旁訕訕地說道。
易中海是他提拔上來的心腹,要說護短,也在情理之中。但眼下這情形,再包庇下去,只怕是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
"老楊,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張書記瞪了楊廠長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這種惡劣分子,不趕緊處理,難道還等他禍害更多人?他是不是還是上次那個作弊的賈東旭的師傅?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他徒弟也是個窩囊廢!不行,這事必須從嚴懲處,給大夥兒一個交代!"
楊廠長一聽這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點頭稱是。
李副廠長也連忙上前對張書記建議道:"要不這樣,咱們罰易中海跟賈東旭一起去廁所掃地吧。一個當師傅的,一個是徒弟,都給我好好受教訓去!"
"就這麼辦!"張書記一拍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偷褲衩還能算個人?從今往後,他易中海要是再敢放半個屁,老子就親自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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