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娃面子工程表演的十分完美,在得知全家人就剩他一個活口時,當場演繹了一個如遭雷擊,面無人色。
木然呆滯半晌,忽然掩面又哭又嚎,淚眼滂沱哭的特別真誠,一整天不吃不喝,傷心欲絕心如死灰的模樣,博了不少同情。
痴傻一陣醒過來結果家破人亡了,是個人都不好受吧。
簡寧卻是清楚,陳二娃心裡指定樂瘋了,一把火將一切麻煩燒了個精光。
心狠手辣的程度連簡寧都自愧不如。
試想,假設自己的家人那般對自己,她大抵是下不去狠手活活燒死他們的,她多半會選擇遠走高飛斬斷親緣,從此以後權當自己是個孤兒。
陳二娃有種田空間,有隨身倉庫,隨便在深山裡找個山洞落腳一樣可以活得很滋潤,又或許趁機恢復神智,不再給家人提供食物錢財,低調做人安靜等待時機分家……
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實在沒必要揹負四條血親之人的性命。
遠在關嶺縣的江熠華也沒想到陳二娃會用如此決絕的方式了斷。
簡寧推斷,在作案前,陳二娃很可能實施了以下幾個動作,捆縛、拖移、餵了致使人昏迷沉睡的藥劑。
捆縛,以防大火燒起來掙扎逃脫。
移動,人死在一堆,不免蹊蹺。
藥劑,人清醒著肯定會大聲呼救,如果塞布條,即便屍體燒焦,撬開口腔輕易就會現大團不正常的灰燼,這不需要什麼偵查細胞加持,是個人都會覺得不正常。
其實,陳二娃的手法放在當下確實算得上高明,若放在各種高科技儀器普及的時代,掩埋在灰燼殘骸裡和屍體內部的證據,在精密儀器偵破下,頓時就無所遁形。
簡寧摸了摸兜裡的牛皮紙,稍作思量,單獨找到王安慶,將她的現和猜測如實告知。
有用的證據一把火瞟了個乾乾淨淨,破案偵查手段落後,一截打結的麻繩定不了陳二娃的罪,立案恐怕都立不了。
正規途徑處理不了,至少要讓村裡的主事人心裡有數,謹慎提防一二。
陳二娃行事極端,萬一哪天村裡幹部處事令他覺得不滿意,誰知道他會不會腦子一抽,怒火矇蔽理智,搞幾包藥來個水源投毒,縱火糧倉……
性格偏激,遇事走極端的人有時候危害蠻大的。
耳聞內情王安慶一臉滄桑,被不敢置信的弒親真相震呆了,簡寧自覺已行使了份內事,施施然離開。
不然呢,她又不是判官,沒有權利去審判定誰的罪,私自執行刑罰。
“系統在不在?”她定不了罪,但她可以取消陳二娃使用系統的權利。
是的,簡寧在無數次的巧合下早就心知肚明,系統跟自己的赤珠息息相關。
一直閉口不提,蓋因曾經監守自盜的行為顯得有點可笑,有點丟面子,還有點上不得檯面,簡寧暫時不想跟系統相認。
【在,什麼事?】系統口氣慣常的高高在上,完全不知道自己隱藏的伎倆已經被主人勘破。
簡寧“陳二娃的性格具有一定破壞性,不適合擁有外掛,麻煩你取消陳二娃的繫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