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杜愚的掌心中，再度推射出一道風火柱，將聖臣推向天空。
“杜愚！死！我命令你，死立刻！捏碎喉嚨！杜愚！！！”聖臣雙手死死抓著腦袋，盛怒之下、面容扭曲得可怕。
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杜愚，恨不得將那小小的人族千刀萬剮。
杜愚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也不需要聽懂。
這語氣，這表情。
能是好話？
“你知道，在我們人族社會里，有這樣一條理念。”杜愚抬起手，瞄準了下墜的聖臣。
風火柱再起。
沒有飛行能力的聖臣，在杜愚的手中，無異於待宰的羔羊。
杜愚望著被吹飛的聖臣，咧嘴一笑：“自負，會讓你丟掉性命。”
有趣的是，無論在灰燼大陸裡，還是在御妖大陸中，杜愚見到的所有寒族，幾乎都具備一個特性：
自負。
如果是一個兩個還好，但大多數寒族都有這種秉性的話，那就是這一種族的問題了。
仔細想想，杜愚倒還真就能理解。
若是換成杜愚擁有“語言操控生靈”的能力，他恐怕也會飄飄然。
人生在世，目光所及之處，皆為奴僕！
可以輕易得到想要的一切。
這樣的能力，著實是強的離譜。
離譜到每一位寒族，都很難擁有一顆謙卑的心。
“伱是幸運的，聖臣。”杜愚舉著手，又釋放出一道風火柱。
“停下！奴隸！殺死自己，立刻！”聖臣依舊在努力，依舊在垂死掙扎。
“你不會因為自負而丟掉性命。”杜愚的笑容有些古怪，“但你會丟掉除性命以外的所有。”
夔醜忽然說道：“這麼幸運的嗎？”
杜愚卻是笑了：“感謝夔醜至聖深明大義，沒急著懟死他，我替整個雙生樹界感謝你。”
“你小子，少給我灌迷魂湯！”夔醜嘴裡罵罵咧咧著，心有餘悸，“那個什麼妖火，真能徹底控住他嗎？”
“放心吧，夔醜。”杜愚語氣嚴肅的回應著，“他是我們的奴僕了，永生永世。”
小焚陽：“杜愚杜愚～”
“嗯？”
小焚陽小聲嘀咕道：“你是魔鬼嘛？”
杜愚：“。”
對待敵人，我很願意是。
“啊啊！啊啊啊！”聖臣憤怒的叫嚷著，聲音中還摻雜著一絲痛苦。
小焚陽提醒道：“青青小姨來啦。”
“嗯。”杜愚又推射出一道風火柱，這才低頭看向下方。
只見青師攜楠唯二人趕來，楓劍兩位師兄師姐則是在極遠處清理漏網寒族。
不過，二人沒有太大的發揮餘地，因為鍾離臣殺戮殘餘的速度更快。
杜愚收回視線，從幾人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關切。
李夢楠心直口快：“這就是那個聖臣吧？我幫你用風托住他？”
“不行！”杜愚當即開口拒絕，面色嚴肅，“絕對不能給他任何借力點！
你看我每次吹他，風柱碰到他的那一刻，他都在嘗試借力。”
“人族！人族！！”青門幾人的出現，讓聖臣目光大盛，彷彿溺水之人見到了救命稻草！
聖臣大聲吼著：“殺了他，殺了杜愚，快！”
林詩唯眉頭微皺，面色不善：“閉嘴。”
頓時，聖臣眼睛睜得老大！
在這一天的時間裡，聖臣經歷了太多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