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開始,比想象中的還要直接,徐遠反而有些鎮定,眼前的場面如同兩個黑社會團伙打架一般,他早已見識過。
東邊士兵沉重的腳步讓正在村子裡面燒殺搶奪的土匪們一愣,紛紛從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帶著面具,面具上都是麻子。皺眉看向身旁一清瘦男子道“老二,啥情況!”
“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好了老大,有官兵,有官兵!”村東邊跑來一漢子慌張的說道。
“他嗎的!官兵怕個鳥,讓兄弟們抄起傢伙滾過來!”
“哎哎哎!”那漢子吹了口哨,頓時土匪們慢慢聚集起來。
張麻子冷笑道“他孃的,那個不開眼的敢惹我!”
此時腳步聲越近了,張麻子心中一緊,那一致的腳步聲如同打鼓一聲聲敲在心上,讓自己沒來由的變得緊張起來,“草他孃的!”如今彷彿只有髒話才能釋放內心的不滿。
“老大,好像有點不對勁!”那清瘦男子再一次道。
“草,我也知道!”張麻子怒罵一聲,而當他看到那邊走過來計程車兵後,頓時神情一變,他從未見過走路這麼整齊計程車兵,也從未見過紀律這麼嚴的軍隊。
所有人都挺著長槍,沉默的向前走,他們神情冷峻,嘴唇緊抿,眼神冰冷,讓人看之遍體生寒。
“草!風緊,扯呼!”張麻子吼了一聲快跑開。
此時南邊頓時有多人齊聲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降者不殺!”
張麻子臉『色』一變道“走,北邊!”
北邊頓時同樣有多人齊聲喝道“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所有土匪頓時生出絕望,開始變得六神無主起來,張麻子焦急的額頭直冒冷汗,此時完全不知道官兵到底有多少,怒道“西邊,走西邊!”
眾人如同聽到世間最美好的聲音,紛紛衝向西邊,西邊到現在都沒有聲音,那就生路,張麻子甚至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只怪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只要進了山,這還不是天高海闊任鳥飛,但當他到村口的時候,他猛的站住不動,雙眼瞳孔猛的一縮,笑容還掛在臉上,但是內心卻已經翻江倒海!
所有土匪都楞住了他們無法相信的看著面前這支隊伍,他們如同之前見到的那個隊伍一樣,冷漠,並且沒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前進!”一聲冷喝,在土匪前面的隊伍開始緩慢推進,那種壓抑感讓土匪中膽小者了瘋的一般衝向四周,但是很快便被士兵們用長矛刺死。
張麻子怒吼道“兄弟們給我衝,衝了還能活,不衝都得死!”
徐遠眼中殺機一閃,“一隊!聽令!”
眼看土匪們越來越接近,徐遠吼道“刺!”
前面站著的人看著土匪們猙獰的面具便腿肚子抖,但是在命令下後依舊毫不猶豫的把長矛刺出,那種銳物刺入身體的感覺從矛頭傳遞到手上,讓所有人都銘記一生。
“收!”徐遠再次喝道。
長矛收回,被此中的土匪出慘叫,鮮血狂噴,徐遠繼續冷著臉下著命令,而隨後趕來計程車兵,同樣悶不做聲的把長矛刺向那些土匪,有士兵終於受不了這血腥的一面,跪在到地上嘔吐哭泣,也有士兵一邊哭一邊用長矛刺向土匪。
土匪們同樣崩潰,有人跪在地上大聲求饒,有人了瘋一般撞向長矛,這一切如同修羅場。
在這樣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裡,徐遠率領軍隊共剿滅土匪六十七人,逃跑土匪十幾人,投降八人,士兵死亡二十九人!
徐遠坐在石磙上沉默的看著這一切,投降的土匪被繩索綁在樹上,士兵們默默的收屍,徐遠原本以為勝利是喜悅的,但是喜悅並沒有,反而有一些沉重,原本不該死那麼多士兵的,但是他們卻因為恐懼之類的因素被殺,這很可惜,他們本不該死的,他們都是好不容易訓練出來計程車兵啊!
村中還活著一些人,他們默默的哭泣,收拾著家,虎子抱著他婆娘的屍體來到徐遠面前,身旁跟著一個少年,虎子眼神空洞的說道“大人,俺,俺媳『婦』死了!被糟蹋死了!”
徐遠深吸一口氣,從石磙下來,走到他面前道“兄弟,節哀!好好的葬了她!”
虎子眼眶一紅,點了點頭,看向徐遠道“大人,我能把那群土匪都殺了嗎?”
徐遠看向已經投降的土匪,又看了看虎子,轉身走開,片刻後從地上拿起一把刀遞給虎子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虎子把他婆娘溫柔的放在地上,用手攏了攏她的頭,溫柔的笑道“桂花兒,你跟了俺十幾年,也沒享福過,俺不是個男人,沒照顧好你,俺去幫你報仇了,來生你託個好人家,不要再認識俺呢!”
大顆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圍觀計程車兵變得更加沉默,虎子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提著刀來到土匪面前,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掉落。
旁邊幾個土匪頓時嚇的屎『尿』失禁,紛紛哭喊道“說了降者不殺的,說了降者不殺的,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四周計程車兵冷漠的看著這一切,虎子抿了抿嘴,手起刀落,又是一顆人頭掉落。
當他殺到第七個人的時候,徐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夠了,我還需要他的命,帶我們去他們老窩!”
虎子看了看徐遠,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他婆娘屍體前,把他婆娘抱了起來,他要給她找個好點的墓地。
徐遠深吸一口氣,召集了士兵,分一半人在此處理屍體,剩下人跟著他去土匪老窩。
但是在走之前他還需要問一些問題。
把最後一個土匪解綁,此時他早已經嚇傻,徐遠拿一壺涼水衝到他臉上,那土匪頓時清醒了過來,趴在地上不斷磕頭。
徐遠冷聲道“你再囉嗦,我就殺了你!”
他終於不敢說話,徐遠讓他跟著自己走,然後問道“看看有沒有你們老大!”
“好好好!”那人彎腰點頭,當走到一具屍體後,他指向屍體道“就他,就他,張麻子!”
徐遠蹲下身看著地上清瘦的屍體,微微皺眉,在他身體『摸』了『摸』,除了一些碎銀子,並無其他,“夠窮的!”
那人賠笑點了點頭,“不窮誰當土匪啊!”
徐遠不說話,讓留下的人把屍體都收收,錢財留下,其餘火化,便帶著士兵往山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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