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站在城樓之上,望著城下生的一切,目光如炬,心中怒火滔天!
不多時,錦衣衛指揮使朱七,西廠督主雨化田,兵部尚書于謙,內閣輔嚴嵩,鐵膽神侯皆是火急火燎的聞訊而來。
皇帝遇到刺殺,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大的事情。
“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一干文武大臣,皆是跪在地上請罪。
“傳令下去,至此刻起,京城全城戒嚴,進入戰備狀態,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京城!”
“擅自出城者,斬!”
“昭告天下,嚴令各個州府,徹查白蓮教教徒。”
“凡入白蓮教者,夷滅滿門!”
朱祁鎮目光陰沉,眺望著天際。
這個天下,是該淨化一番了。
朱祁鎮話音落下,兵部尚書于謙臉上露出了恐懼與擔憂之色,他向來以天下百姓的利益為重,遵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道。
“啟奏陛下,白蓮教教徒極多,而且很多都是目不識丁的百姓……若是一人入教便誅滅滿門,恐怕牽涉甚廣,還請陛下明鑑。”
“朕的大明,絕不允許邪教存在!”
朱祁鎮轉過頭來,盯著于謙,目光如刀。
“傳來下去,凡加入白蓮教者,無論販夫走卒,還是朝廷大員,無論一字不識,還是飽讀詩書,滿門抄斬,決不寬恕!”
朱祁鎮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這些權臣,殺氣騰騰。
無論是內閣輔嚴嵩,鐵膽神侯朱無視,還是雨化田、于謙,見到皇帝一怒,皆是頭低得更低,連大氣都不敢喘。
誰也不敢再這個時候,忤逆皇帝的逆鱗。
就在剛才,他們匆忙趕來的時候,已經聽說陛下把曹正淳打入了天牢,因為曹正淳身為東廠督主,替皇帝監聽天下,竟然沒有察覺到白蓮教的叛亂。
即便是浴血奮戰,也難以將功補過。
“御林軍統領!”
“臣在!”
“率領三萬御林軍,協助九門提督,把守京城所有城門,無論是皇親國戚,一品高官,還是七品縣令,府衙小吏,凡有擅自出城者,先斬後奏,凡與白蓮教有牽連者,一律捉拿押入天牢!”
“臣領旨!”
御林軍統領領旨離開。
“雨化田。”
“臣在。”
“白蓮教叛亂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啟稟陛下,臣協助張居正大人丈量天下良田,剛剛進入京城,聽到陛下遇刺一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朕命你率領西廠廠衛,徹查京城所有官員,膽敢有抗拒者,立斬不赦,凡與白蓮教有勾連者,押入西廠大牢,聽後落。”
“臣遵旨。”
雨化田白袍飛揚,領命而去。
“錦衣衛指揮使朱七,白蓮教刺殺朕時,你在幹什麼?”
“啟稟陛下,微臣就在城下。”
“就在城下?”
“啟稟陛下,京城元宵燈會,燈火煙花爆竹等,規模盛大,而且距離皇宮太近,臣擔心怕會失火,就命八百錦衣衛喬裝打扮,混跡在人群裡,所以剛才白蓮教刺殺王駕時,人群中才突然有錦衣衛出現,打了白蓮教一個措手不及。”
朱祁鎮聽著朱七的解釋,點了點頭,不再深究,因為錦衣衛也有保護皇帝安全的職責,不料他這一番防火的安排,卻在此次意外事件中起到了大作用。
“朱七聽命,待御林軍封鎖京城之後,挨家按戶搜查白蓮教餘孽,敢有私自匿藏叛逆者,連坐同罪,凡與叛逆有牽連著,押入錦衣衛大牢。”
“臣遵旨。”
錦衣衛指揮使朱七起身,抱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