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晨星將他製作的五彩墨錠賣給許老闆後第二天下午,許老闆的文玩店門口,忽然駛來了一輛“紅色魅影”。
價值兩千三百多萬的跑車停穩之後,從那車上快走下了一男一女,一高一低兩個年輕人。
這兩個年輕人,統一穿著黑色的西服,男的乾淨朝氣,女孩靚麗沉穩。
他們出來時,那位胖胖的許老闆已然在門外躬身等候了。
見面微笑,許老闆獻媚的衝那女孩道:
“哎喲!沒想到蒯天雀小姐親自登門,實在讓在下的小店蓬蓽生輝呀!您走路小心臺階……”
恭維完,許老闆又衝蒯天雀身後的年輕男人道:“還有天賜少爺,我以為您家只派個秘書來的……”
對於許老闆的恭維,蒯天雀和蒯天賜懶得搭腔。
兩個人走進許老闆的店面之後,美女蒯天雀直接用清脆的聲音道:“許老闆,我們很忙,拿了貨就走。”
“好!您要的東西馬上就到!”許老闆狡猾一笑,轉身後臺。
而後,他把早先時,趙晨星和程光牛賣給他的九塊“五彩墨”拿了出來。
將墨放在蒯家姐弟面前後,許老闆不忘介紹道:
“這是我最近剛從鄉下收回來的宋代五彩墨墨坯,雖然沒有寫宋徽宗的'天人合一'款,但是經過我的勘驗……絕對是正品,御用正品!”
就在許老闆拿著趙晨星的墨,誇誇而談的時候,蒯天賜拿起了其中的一塊墨錠,瞅了瞅,聞了聞,又舔了舔。
須臾,他衝自己的姐姐蒯天雀肯定道:
“大姐!確實是宋代的五彩墨,但是……有點溼,好像新做出來的一樣。”
耳聽著自己的哄騙要漏兜,許老闆急忙迴護道:
“這種墨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八百年了,怎麼會是新的呢!它溼……可能是因為儲存不善吧……”
“……”蒯天雀聽著許老闆的話,那漂亮的臉蛋上劃過一絲同樣漂亮的微笑。
而後她點頭道:“說的很對。你這墨多少錢!”
聽著蒯天雀要講價錢了,許老闆面上瞬間劃過一絲狂喜。
不過隨後,他的面色就沉穩了下來。
而後他帶著一副苦像道:
“本來蒯小姐惦記了一年多的東西,我應該雙手白送的,但是您知道,我今年六十了,有關節炎……”
“……我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養活……”
“……還有十歲的獨生女要照顧……”
“……還有一個昏迷了十九年的媳婦……”
“還有一個剛會走路的外孫子……”
耳聽著許老闆的訴苦,蒯天賜忍不住道:“行了!別裝了!我們按照宋代‘御墨'的市價給錢,一方十萬!一共九十萬!!”
耳聽著這九塊墨錠賣了九十萬,許老闆再也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
“和蒯家做生意,果然痛快!”
他呵呵的點著頭,將九塊墨錠包裹在一個鍍金的盒子裡,而後親自捧著送進蒯家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