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相親”這個詞,趙晨星就想到了自己家的豬圈,以及在豬圈中,被二花頂傷,失魂落魄,殷切期盼的爺爺。
還有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晨星,你一定要在我閉眼之前娶媳婦!”
這真是讓人心碎的畫面。
面上慌張了一下後,趙晨星衝光老闆脫口而出道:
“我想到的字是……相,相親的相。”
“相?!這個字……”光老闆聞言微愣,緊跟著又轉為狂喜道:
“太好了呀!”
誇讚完,光老闆又忍不住分析道:“這‘相'字木中有目,左邊生根芽,右邊慧眼識珠,正適合咱們文玩和木工行業的特色!好!順!絕!吉!”
這相親的“相”字經光老闆一說,非但沒被人笑話,反而還討了這麼好的一個彩頭,頓時讓趙晨星有如獲特赦的感覺。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趙晨星問程光牛道:“光老闆,我的字有了,您呢?”
對問,光老闆張口就來道:“我的字是'金',咱們這個店,就叫'相金閣'怎麼樣?”
光老闆張口就是“金”字,這也算是'財迷癌'晚期的表現了。
不過相金閣三個字說出來到真是朗朗上口。
既然上口,趙晨星也懶得去計較什麼。
“好……好吧!”趙晨星點頭。
自己涅盤重生的店鋪有了如此大吉大利的名號,光老闆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光老闆是個有了想法就閒不住的人,因此他在興奮之餘,又不由的又想“錦上添花”。
在庫房裡,光老闆突然如只大耗子般東竄西跳,很快找到了一塊翻修古建築剩下的光面松木板。
得到木板,光老頭又化了一方五色墨,用描膠剩下的刷子在木板上以顏體豎著寫下了“相金閣”三個大字。
而後,他又在招牌下邊加了一堆字尾道:“本店主營木工雕刻,傢俱裝修,文玩鑑寶,車珠子,收古董,代賣充氣……”
完事後,光老闆自鳴得意的衝趙晨星道:
“晨星!有了名號,咱們就趕緊把牌子掛出去,掛了牌子,咱們就算是正式營業了呀!哈哈!”
眼瞅著那墨跡都沒幹透的臨時招牌。趙晨星無奈的笑了笑。
不得不說,這匾額太寒磣了一些。
但是晨星明白,依照現在趙晨星和光老闆的經濟狀況來看,這卻是最經濟實惠的招牌了。
現在先掛出去,等以後有時間了,再鑲個棗木框子,應該也是很不錯的。
而後,晨星順應了光老闆的期待,從翻修古建依舊的工具廢料中,找到了一些釘子,鐵皮,尖嘴鉗,板凳。
拿著工具,趙晨星和光老闆抬著那半人多大的松木匾額,準備出去掛了。
不過,就在兩個人抬著匾額,興沖沖從庫房走到門店,準備就著暴雨雨小的間歇掛出他們的木匾時,卻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此時,這木工店空曠的大廳中,突然無端出現了兩個人影。
這兩個身影,一高一低,他們就立在木工店古舊的門檻邊,手中拿著雨傘,看著那門店外時大時小的雨幕,默不作聲。
因為陰天光線的原因,光老闆和程光牛都看不清那兩個人的樣貌。
不過依照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突遭急雨,無奈才跑到這屋簷下躲雨的路人無疑。
眼瞅著這兩個人擋住了自己掛匾的位置,光老闆略微皺了皺眉,而後衝他們喊道:
“門口的讓讓,我們要往出抬東西。”
聽著光老闆的催促,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立刻回覆道:“老闆,我們雨傘被風吹壞了,你行好讓我們避避雨吧!雨小些我們就走。”
聽著女孩的央求,趙晨星本能的回答道:“進來躲吧。把門口讓開就行。”
趙晨星的回覆,讓剛才搭話的女人激動的說了一聲“謝謝”,而後便帶著她旁邊的人快走進了這還帶著些膠木味道的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