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地下馬戲團表演的繼續,趙晨星越來越感覺不對味了起來。
因為先前有柳程程,對這個馬戲團作了詳細的介紹,所以趙晨星猜測,這裡和魯班機關術有關係的“戲法兒”,至少還有通天繩,寶瓶逢春等等。
可實際情況是,這馬戲除了第一場的猴子吹打之外,之後竟然再也找不出一個類似的,和機關術有關係的節目了。
在之後的好幾個節目中,都是獅子跳火圈,老虎滾繡球之類的大6演出。
看著那些動物和人在舞臺上活蹦亂跳,趙晨星有點兒失落感,而後失望了。
這個時候,似乎柳程程和其他的一些觀眾看客也感覺不正常了起來。
在趙晨星的背後,有一對小青年輕竊竊私語的問道:
“……怎麼今天都是動物表演呀?你不是說他們有個節目,能把人腦袋割下來交換的幻術麼?”
“我也不知道……還有寶瓶逢春,要是在平時這個節目,恐怕早就開始了的!”
“……光是幾個猴子跳來跳去,真沒意思……”
就在那一對小青年輕竊竊私語的時候,趙晨星聽見另外的一個人探過頭去。
那人可能是經常來看這裡的刺激表演的愛好者。
那人衝那二位無聊討論的年青人回應道:“最近這馬戲團裡的節目明顯少了,淨拿一些動物充數,上個月我來,就沒看見通天繩,他們告訴我這個月有……結果這個月連大變活人和鏡中取物都沒了……”
“……垃圾馬戲團,怪不得人越來越少……”
“聽說……他們馬上要上新節目了。”
“什麼?”
“脫服舞表演……”
“……女人脫?”
“老虎!”
“噗……口味太重了!”
聽著自己背後那幾個客人的紛紛議論,趙晨星略微分析了一下這個馬戲團的現狀,而後感覺有了點兒頭緒。
最近幾個月以來,這個以機關戲法兒為特色的馬戲團節目越來越少,屬於自己獨有的那些奇妙古典戲法兒也在悄悄的慢慢消失。
到了今天,這個馬戲團裡唯一還能看見的古戲法兒只剩下開場的那個猴子演奏了。
“……”想到這些,趙晨星緘默。
趙晨星知道,任何機關都不是憑空產生和消失的,特別是那些個表演精巧戲法兒的古老機關,更是需要懂機關術的專業技師和魔術師在一起,不斷維護改進的。
如果說一個馬戲團裡的機關戲法兒消失了,那麼也只能意味著在這些戲法兒背後,一個懂得老匠術的匠師……消失了。
想著這些,趙晨星幾乎百分之百確定,這個所謂的馬戲團裡,原本有幾個懂得機關術的技師。
而眼下,那些技師因為種種原因和變故,再不能為這個馬戲團提供正常的維護了,這才讓這個馬戲團的機關戲法兒慢慢消失,以至於無。
現在,這個馬戲團裡還剩下一個可以代表作,曾經輝煌的猴子演奏。
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專案也會成為絕響的。
而這……又恐怕是華夏古典機關戲法兒的永恆絕響了……
在趙晨星心生哀嘆的時候,這一場慘淡經營的馬戲也到了它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