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星感覺,蒯天雀誘導王大刀在木頭上刻字,這其實是一種很取巧的比試辦法。
這個辦法的核心選擇,是誰刻的字多。
因為刻字相對於雕刻、木雕有很大的不同。
先,刻字是“單元性”的,而且還有規則和規定時間,所以易於記數評判。
在這種情況下,刻字的數量多少,成了衡量雕工本領的重要指標。
這樣以來雖然直觀但是也將王大刀二十多年的,從業經驗上的優勢被蒯天雀從某種程度上拉平了。
畢竟,字只要能看清,認得出就成,沒有精氣神上的要求。
當然,如果說刻字沒有任何技巧和經驗也不是很對的。
因為在一塊木頭上刻字的多少,又和料財的選擇,木質的鬆軟,事先的規劃,刀功的規整和手臂的臂力有綜合的關係。
光老闆聽著趙晨星的分析,皺了皺眉頭說道:“按照你的分析,我還是感覺蒯天雀很危險呀……”
“……剛才,那小妮子讓王大刀先選木料,這樣就失去了先手,王大刀一米八幾的個子,肌肉又大,手厚的和鐵板一樣,顯然雕刻上的力氣也很足啊。”
說話間,光老闆看著那兩塊花紋明顯,凹凸不一的木頭說道:“我看在木頭上刻字,最重要的就是手力!”
“嗯……”趙晨星點頭,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因素,您光老闆都看見了,那麼蒯天雀不可能看不見,所以我估計她還做了別的佈置,會讓自己反敗為勝的。”
“哦!”光老闆恍然,而後扭過頭去,看著蒯天雀,一臉期待說道:“那可就有的看了……”
在光老闆和趙晨星討論局勢的時候,在主席臺上的比試也開始按部就班的幹了起來。
一堆負責組織的一二等級會員將主席臺上的座椅清退掉一批,而後又將兩張單獨的,略微大一些的木工工作桌抬上來。
緊跟著,人們將王大刀和蒯天雀各自選定的水曲柳木放在兩個臺子上,又為他們準備了雕刻刀,畫料筆,臺鉗等雕刻用的輔助工具。
完成一切之後,輔助工作的人員走下了臺,而後王大刀和蒯天雀走上臺位,隔著桌子,相對而視。
在嚴肅的氣氛下,木藝協會里的兩股勢力空前對立了起來……
略微沉默了一小會兒後,那位紅鬍子的寬伯伯走上了臺。
而後,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衝蒯天雀和王大刀說道:“這個會長,大刀呀!我寬某人不才想當個見證人,現在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十點半,你們就以我的口號為開始,一起雕字吧?”
聽著姓寬的話,王大刀點了點頭,口氣洪亮的喊道:“沒問題!”
蒯天雀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說道:“那麻煩您了!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哦?”正準備計時的寬老頭一愣,旋即問道:“會長還有什麼話?”
對問,蒯天雀提問道:“這個世界上的字,雕刻是有多有少的,我刻一個一字算一個字,你刻一個十字也算一個字,但無形中你就會比我多刻出一個比劃,這樣不公平。”
“確實不公平……”王大刀聞言點頭,而後說道:“咱們該統一刻一樣的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