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序把自己閨女打走,又指使新來的護工給他出去買東西。
那護工看他精神的很,於是拿著錢出去了。
姜槐序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很快朝著樓下的病房溜達了過去。
鄭子春房間裡的護工看見他來了,不但沒有阻攔,反而很開心的跟他說“你可算來了,老太太醒了,醫生說陪她說說話有利於恢復,心情能好一點,我這也不知道跟她聊些什麼,你來了就好。”
滿頭銀的老太太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房間裡溫度適宜,床頭還放著一個小小的加溼器。
她整個人單薄又虛弱,陷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慢慢的眨一眨眼睛,看起來有些許鮮活氣。
“子春。”姜老爺子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裡,伸手握住老太太纖細無力的手,“都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再次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那老太太靜默的躺在床上,緩慢的眨一眨眼睛,從眼角里,浸出一滴眼淚來。
“哎,你別哭啊。”
姜槐序慌了,他手忙腳亂的扯出一張紙巾,輕輕的按在老太太佈滿皺紋的眼角,說“你哪裡難受嗎?給我說說。”
老太太微微張一張嘴,從嗓子裡出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姜槐序把自己的耳朵湊過去,屏住呼吸聽了好一會兒,才聽見眼前的這個人說“哪都難受······讓我死吧,不要再搶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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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拿著手裡的東西趕到醫院,把自己的老子揪著耳朵揪回了自己的病房。
她把手裡的照片摔在床上,十分生氣“媽沒了好多年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我現在就問問你,樓下那個老太太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年輕時候揹著我媽媽好過?”
姜槐序臉上的表情從慌張又慢慢變得平靜,他看著床上那張重見天日的照片,有些懷念的拿起來摸了摸上面女孩子姣好的一張臉,說“哪能呢,我哪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他慢慢的坐在床上,兩隻眼睛盯在照片上,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青蔥的歲月。
鄭子春年輕時候就長的漂亮,這事是凡有個眼睛的人就看的出來。
不管什麼年代,美女總是受人追捧的,尤其這個美人臉上還長著這麼醉人的一對酒窩。
但是姜槐序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跟鄭子春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同桌。
年輕時候的姜槐序也長的有幾分看頭,他還嘴甜。
到了快畢業的時候,兩個人對彼此都有一點意思,但都不好說破。
鄭子春從小學習跳舞,畢業之後被一家很有名氣的舞蹈學院招走了,從此兩個人天各一方,開始還通訊聯絡,慢慢的信件越來越少,兩個人就斷了聯絡。
姜槐序把手裡的照片看了又看,說“誰心裡還沒有個放不下的初戀呢,我雖然一直沒有忘記過她,但是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你媽媽是個好女人,我這一輩子也跟她過得很幸福,很滿足。”
姜楠回憶了一下自己爸爸媽媽在一起的那些時光,確實像姜槐序說的那樣,兩個人琴瑟和鳴,恩恩愛愛,從來沒有紅過臉。
她承認自己是被生氣衝昏了頭。
等她冷靜了一會兒,才說“那現在是怎麼回事,你是打算開一下第二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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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春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在僱傭的這個護工開的價錢高,服務也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