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社會,結婚了都可以再離,區區一個願望,有什麼不能換的?只不過願望不一樣了,你付出的低價當然也不一樣。”
牛愛民躺在床上,手裡握著那張木質卡片,他把卡片放在鼻子上,有一點若有似無的香氣從鼻端沉入大腦。
那個店主的聲音倒是像被刀子刻在了耳邊,不斷響起。
“你為了你許下的願望,到底能付出多少代價呢?”
牛愛民在那小店裡並沒有呆多長時間,店主說清楚了卡片的用法,再次強調了代價,然後就連著他上回落下的雨傘一同把他送了出來。
“你用的上。”
臨出門前她這麼說了一句。
要不說邪門就邪門在這裡了,本來牛愛民走的時候天氣還很晴朗,夜空中的星星滿天都是,月滿盈盤,在這種滿是霓虹燈的情況下也看得清。
就在回來的這半個小時裡,突然就起了狂風,等到他把車開進小區的時候,那雨勢越來越大,幾乎一出門就能把人淋個透心涼。
幸好有傘。
牛愛民心裡嘀咕半晌,撐著傘跑回樓道里,他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勢,把傘上的水抖乾淨,趕緊進家了。
身為一個有點品位的單身男人,牛愛民回了家並沒有第一時間栽倒在床上,他用吸塵器吸了一遍地,門口的水漬擦乾淨,又找了一塊軟布把皮鞋整的閃閃亮,等到穿過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他本人換上了柔軟乾燥的睡衣,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願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那張卡片。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的一下亮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工作群大晚上的有全體通知。
“a全體成員,明天的每月例會取消,各部門照常工作即可,等候通知。”
“哎?這麼情況,雷打不動的每月例會還能取消了?”
“聽說董事長住院了。”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
“晚上吧,大家不要談論了,明天該幹啥幹啥。”
······
牛愛民窺了一會兒屏,拿起手機給愛雅了個影片。
愛雅大半夜的披頭散,身上還穿著睡衣,背景裡鬧哄哄的,她接起來,情緒似乎很不好,問“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牛愛民看著她眼下急出來的黑眼圈,有點心疼,說“我剛看群裡說叔叔住院了,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
愛雅揉了一把額前的頭,說“沒什麼大事,家裡一直有人,送來醫院的早,這會兒已經沒事了,就是得住院觀察一下,可能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
旁邊有個看起來比愛雅大不了的多少的女人哭的眼淚汪汪的過來拉住了愛雅的手,說“小雅,你爸爸還沒醒呢,怎麼辦啊。”
愛雅顧不上牛愛民這邊通著影片,急忙安撫她說“媽,爸那是睡過去了,剛才醫生說話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等把手上的液體掛完,他就該醒了,醫生都說了沒事,你回家去睡一覺吧,這邊也不缺人照顧,阿姨都跟過來了,你回家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爸爸醒了你再過來。”
她伸手扶住自己媽媽的肩膀,跟牛愛民說“我得先安排人把我媽送回去,先掛了啊,愛民,謝謝你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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